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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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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拓跋沉昭,则带人埋伏在附近参天松树上,无声架起一只只箭弩,伺机而动。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着两人扮演角色不同。

拓跋沉昭阴狠名声在外,此次唱起白脸。将先前清宁与晋王夜袭金韩王的事揽上身,不仅如此,还将金韩王偷藏岁贡的事捅给了高丽国的国王,指控其有谋反之嫌。

人证物证俱在,逼得金韩王在高丽国没有容身之处。如此,晋王这个唱红脸的老好人就如及时雨一般出场。他声称:只要金韩王愿意将蒙古给大铭的岁贡分一半给他,他不仅能提供容身之所,日后还能助金韩王杀回高丽国成功夺位。

经过前几日精密部署,金韩王在高丽国东躲西藏实在狼狈的情况下,终于答应前来江边与晋王会面。

“来者开始大铭朝的晋王?”甲板上,肥头大耳的金韩王扬声喊话。

“正是。”晋王骑马停在一众将士最前方,含笑颔首。

他身着一袭月白狐裘,气质矜贵出尘。原本金韩王还担心晋王命人假扮使诈,待瞧得这般儿郎,顿时消解了大半疑心。

但他仍是不忘质疑:“多谢晋王殿下前来相迎。只是小王我如今已是丧家之犬,何德何能占用您的宝贵时间?”

言外之意,他需要晋王拿出可信的诚意。

怎料,晋王只是轻笑一声,并未急着自证。

金韩王等了半晌,因着后有追兵,先行按捺不住:“晋王殿下这是何意?小王眼下虽是时运不济,但没了你大铭,也照样……”

“你当真还有的选?”

晋王打断他的信口雌黄,语气笃定,噎得金韩王脸色一阵青绿交加。

就在他正要发怒时,却又见晋王说道:“自打新可汗拓跋沉昭上位,蒙古国力日渐强盛,隐隐威胁到大铭边疆的长治久安。故而,大铭需要高丽国来牵制住他们。相比于现任高丽王,金韩王你我共经生死的交情,岂非更牢靠?”

他语速不紧不慢的,言辞恳切且有理有据,显示出满满诚意。

一度让在场所有人,都生不出疑虑。

魏擎等人若非实现知晓全盘计划,差点就真信了。

只是,“这种大实话,是可以同着蒙古本人当面说的吗?”

一位副将匪夷所思,晋王殿下瞧着不像是鲁莽行事之人呐?

“你懂什么?”魏擎白了他一眼,“这叫敲山震虎。”

这番话,晋王殿下本就是说给拓跋沉昭听的。

参天松树上,拓跋沉昭本人斜斜地靠在一根粗树杈上,讥诮勾唇:用高丽这种弹丸小国来牵制他,就凭它也配?

不过,也正因为晋王这番话太过于逼真,以至于让金韩王深信不疑,不设防地率领几十名护卫走下船,轻而易举就被魏擎擒获。

见状,拓跋沉昭也带人从暗处现身,示意亲卫上前拿人。

起初,魏擎的副将并不想松手。但晋王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放人。

拓跋沉昭勾了勾唇:“有劳晋王殿下今早折腾这一趟,这金韩王本汗就先行带走了。过几日清点好岁贡,会重新派人南下入京觐见大铭皇帝。”

“也好。本王这几日恰巧也准备打点行囊回京,届时就在京城静候归国使臣。”晋王客套地表示:“此次你我两人也算结下交情,若使臣进京遇到难事,不凡来晋王府坐坐。”

“有晋王殿下此言,本汗定要多备一份薄礼,名使臣一并带往京城。”

拓跋沉昭亦是礼尚往来,只是亲耳听到晋王即将回京的消息,他这心里总是不尽踏实。

***

“清宁,人给你带来了。”

与晋王和魏擎分别过,拓跋沉昭就快马加鞭赶回蒙古,将金韩王绑到清宁面前,兑现先前承诺。

与人对弈,有时得胜靠得是掌控全局、慢慢引人入瓮,有时则靠得是快刀斩乱麻、抢占先机。

于拓跋沉昭而言,只要能与清宁尽快完婚,这一棋局他不在乎其余各处的稍有得失。

怎料,“这人,不是金韩王。”

新宅院的柴房里,清宁身着厚实的紫色狐裘,缓缓走近门。

她仔细打量几眼被捆绑在的男人,柳眸里原本迸发出的光亮与愤恨,转瞬间都湮灭成了失望,“这人与我那晚在高丽城所见的,并非同一人。”

她因着有伤在身,声量轻轻的,并无斥责的意味。

但这与预期中的兴奋喜色,已然相去甚远。

拓跋沉昭脸上的笑容也沉寂下来,但碍于清宁在场并未发作,只耐着性子对她解释:“许是与晋王交接时,底下的人弄错了。你先行回房歇着,本汗这就派人去同他们问清楚。”

“您为着我师父的事,不惜起早贪黑数日奔波,清宁已然感激不尽。心意我收到了,想必抓到真凶,也只是时间问题。”

清宁朝他微微一笑,态度很是通情达理。

这般懂事的姑娘,谁又能不喜欢呢?

拓跋沉昭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柔和暖色:“昨日不是说好,你我不再见外的?否则就要……”

家法伺候。

这几个字,像是魔咒似的自动印刻进清宁脑海里,她脸颊一热,垂眸道好。

乖巧可爱模样,惹得身侧男人轻笑出声,他扬手揉了揉她头,“回房吧,趁着时候尚早,且再睡个回笼觉。”

目送心爱的姑娘一路走远,原本一双含笑鹰眼,再也绷不住地恢复原本阴鸷模样——

好你个朱翊,原是在此处等着我!

识破假的金韩王后,拓跋沉昭并未急着派人去兴师问罪,他深知晋王接下来肯定会率先祭出下一招棋。

只命人将马车里的政务搬到会客厅,一边批阅政务,一边静候晋王的招数。

果不其然,于晌午时分,有侍卫匆匆来报:“启禀大汗,大铭朝的晋王殿下和魏擎将军前来拜见。”

拓跋沉昭执笔的动作一顿,嗓音沉沉:“你且说得清楚些。”

“魏擎说真正的金韩王想扮作普通侍卫逃跑,被他及时识破,这会已将人重新给您送过来了。”

“好一个及时识破!”

拓跋沉昭手里的那根笔,顷刻间断作两截,“去交代孙氏,没本汗命令,今日她务必一刻不离地在房中守着清宁。”

说罢,他由侍卫伺候着穿上狐裘,独自大步往门口走去,迎敌。

这间宅院几日前才秘密置办,今日就能被晋王找上门,可见先前还是轻敌了。

他们二人早不来晚不来,专挑晌午用膳的时候来,就是打量着能让魏擎与清宁面对面相见。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那他就将其一颗颗碾碎!

***

“晋王殿下和魏将军原道而来,怎得也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本汗也好略备薄酒。”

大门口处,拓跋沉昭站定在前,身后一众侍卫鱼贯而出,将院内情况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番行径,将“不欢迎入院用膳”的意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事态紧急,本王思虑着,还是早些将人给拓跋可汗送来为好。”

王小花搬出矮凳,晋王徐徐走下马车,负手立于魏擎和铁骑之前,娴雅一笑。

“王爷思虑周全,不远而来也是辛劳。若是不嫌弃,就随本汗前往皇宫小坐。”

拓跋沉昭朝大门口的反方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必。本王收到父皇谕旨,得尽快回京了。”晋王朝他略微拱手,就浑然不在意地转身上了马车。

拓跋沉昭微讶,莫非是他想错了?

然而下一瞬,身后就传来嘈杂的打斗声和惊呼声:“不好了,有刺客!来人快捉拿刺客!”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在场诸人皆是脸色一变。经得可汗口谕,蒙古侍卫匆匆拔刀冲进去缉拿刺客。

拓跋沉昭原本要第一个冲进去,奈何门口尚且有人虎视眈眈:“晋王殿下和魏将军,今日本汗恐是招待不周。不若二位先回,本汗改日……”

“莫非是高丽国的人前来解救金韩王?”

闲适而立的晋王,忽而故作惊讶看向身旁的魏擎,“若真如此,定是我军中有内鬼。魏将军,你且进去助拓跋可汗一臂之力。”

“属下领旨。”

说罢,魏擎就带着一众铁骑,以名正言顺的理由,气势汹汹地往院子里冲。

拓跋沉昭自然不应,奈何他的人早已先一步进门,这会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魏擎等人钻了空子。

魏擎一路杀进最里边的内院,远远就瞧见两相对峙的局面。

主屋门外,蒙古侍卫重重包围,却不敢轻易往里冲。而主屋门内,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被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提刀挟持。

这等情形,在镇北将军眼中不过都是区区小场面。然而待瞧瞧那年轻女子的长相,却是让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在她身上,破天荒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年少的魏夫人。

这世间,竟有人比魏清漪更像魏夫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却又觉得不可能。

往事的当事人之一,孙氏这会瞧清楚来人,心尖止不住发颤,匆忙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认出来。

至于清宁,她之前在青原驿站是见过魏擎。见到他来,她猜到晋王多半也在。除此之外,并未有太大反应。

倒是魏擎像瞧见鬼似的表情,让她莫名觉得古怪……

“尔等当真是高丽国之人?”这会子功夫,拓跋沉昭已然飞身赶至。

眼见那锋利刀刃直逼清宁脖颈,他周身气压顿时森寒如冰,与那些黑衣蒙面人开门见山:“你们有何意图,且说与本汗听听。”

“将金韩王连同黄金十万两,三日内全部送到西郊山脚下,届时我等自会放人。”黑衣蒙面人说话也痛快,径直提出诉求。

拓跋沉昭回应得也痛快,“不用三内,本汗现在就能给……”

怎料不待他说完,对方突然就甩出几颗手雷,“砰”得一声巨响,释放出浓密的白烟。

不过眨眼间,七八个黑衣蒙面人连同清宁母女,已消失到院墙尽头。

拓跋沉昭和魏擎不遗余力带人去追赶,然而院墙外面早已空空如也。显然这伙人,是有备而来。

“找死!”

拓跋沉昭气愤至极,一拳猛地锤在院墙上。墙面瞬间裂开密密麻麻的细缝。

其身旁,魏擎则满腹疑问:“拓跋可汗,那人是谁,为何会与小女长得极像?”

“是啊,本王也好奇呢。这拓跋可汗的未婚妻,竟是与魏将军之女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不会武功的晋王,姗姗来迟。他接过魏擎的话茬,将矛头放开数倍。

“本汗不知你们在说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救人!”

拓跋沉昭一双鹰眼犀利地盯着晋王,恨不得将其身上戳出几个洞

晋王从容不迫的模样,与先前在乎清宁伤势的态度判若两人。这般反常行径,联系两人不请自来的到访,让人很难不怀疑这是他亲手设的一场局。

而接下来,呼和城军营急匆匆传来的消息,也越发证实这一点。

“将军不好了,夫人和小姐被人劫持了!”

“绑匪要求您将金韩王连同黄金十万两,于三日内送到西郊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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