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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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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手势,碰上了陆锡的喉咙。

他便像冲破了一切桎梏似的,转手就挑开了她的衣带。

一个人的手法怎能如此熟练。

陆锡一下一下仔细擦着她脸颊上的胭脂。

苏锦书用下巴抵住了他的肩头,闭了闭眼,有了些妥协的意外,

要不就这样吧……

管姝听着帐子里的动静渐小了,再拿不准主意,怕就要熟了。她一咬牙,提了几分声调,道——“主子,好好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当心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陆锡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听不明白这话的。

但苏锦书却还能唤的醒。

管姝的两句话都极有深意。

先是头一句,面前的人是谁?

苏锦书想,不就是我吗,还能是谁?

其次第二句,这是杀头的大罪!

是了,她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她是毓王的女儿,衡阳郡主,王府中的一切都逃不过皇上的耳目,一时的把持不住,恐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不可以!

苏锦书慌乱中攒了几分力气推他。

她的推拒如同小猫挠痒痒似的,根本推不动。

衣裳一件一件的落下,有一件沉重的物件,也掉在了床榻上。

陆锡懒得去看是什么东西,苏锦书却知道,那是匕首。

苏锦书一探手就摸到了匕首,轻易就拔出了鞘,她的本意是逼他停下动作,远离自己。

她雪白的手臂缠着他的肩头,举起了那把森然的杀器,匕首刀尖的位置正好对准的是陆锡的后颈。

苏锦书陡然一惊,想起曾经那个印象深刻的噩梦。

刀尖正是从后颈没入了他的身体,溅了她一身的血。

森然的寒意顺着脊背爬到了头顶,一瞬间就驱了所有的鱼水之意。

她无论如何再也拿不动这把匕首了。

“管姝……”她小声喊道:“管姝,你进来帮我。”

管姝终于得了这句话,一扯帐幔,陆锡眼里杀意一闪,正欲回头,却被苏锦书的臂膀纠缠住了,根本不及管姝的动作快。

管姝擡手一掌披在他的后颈,干净利落的把人劈晕了,舒了口气:“还是让他睡着吧。”

她余光瞥见了落在一旁的匕首,心里一惊。

苏锦书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来,捂住脸:“我差点杀了他……”

让她心惊后怕的不是方才不合时宜的亲热,而是梦中情景差点真的发生在面前。

管姝宽慰道:“郡主别怕,他不清醒。”

苏锦书:“我知道。”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衣,管姝寻了件袍子,披在她身上。

陆锡昏死在她身前,侧枕在她的腿上。

苏锦书摸到了他的后颈处,喃喃道:“这个地方,一刀下去会死人的吧?”

管姝以为是在问她,道:“当然。”

生命之脆弱,自然是承受不起这一刀的。

苏锦书把他挪到了枕上,下了榻。

管姝往旁边让了一步,端详着她的侧脸。

当着与画中人像极了。

管姝是见过那幅画的,她当年帮陆锡满世界找人的时候,就猜到他究竟梦到了些什么东西。

可当苏锦书的身份尚未暴露时,陆锡逗留在莲沼镇迟迟不归,与她在一起纠缠不清,未必没有这张脸的缘故。

这事若真论起来也是一笔烂账。

管姝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心想等这件事一完,她得好好劝劝人,把那画烧了算了。

那个莫须有的梦最好也别让苏锦书知道,否则又要横生许多事端。

管姝当初把人送到毓王府,是因为兹事体大,不能惹人耳目。她原本想回的是晚香别院,可今日经过时却发现别庄外有侯府的车停驻,恐怕是侯府人在别院小住,故而只能另想办法,这一想,就到了苏锦书这里。

发生了这样事,苏锦书闭门一天,没有来看他。

直到一天一夜过去,屋里的痕迹早就消了,她才又磨磨蹭蹭的过来看人。

一进屋,便觉得味道不同。

一座兽首香炉中烧了浓香,苏锦书只觉得顶得头昏脑涨,用帕子捂住了口鼻:“这是什么?”

管姝答:“安神香。”

苏锦书掀开香炉盖子望了一下,不禁咋舌,好家伙,这加了足有半斤的量,是想让他睡死呢。

管姝指了指身上被划破的地方道:“郡主昨夜睡得沉吧,我们已经打过一架了,实在是受不住,让他睡吧。”

苏锦书一看她身上的狼狈,尤其是颈间,都留下了细细的青紫痕迹,显然被人狠命勒过,可见她昨晚睡得太沉,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忙道:“你快去歇歇吧,找人看看伤,这里有我。”

管姝只觉得她心大的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是怎么器宇轩昂说出这种话的?

苏锦书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没事没事,他不会动手打我的,他顶多就是想亲亲我脱我的衣裳,你去吧……”

……

劝走了管姝,苏锦书进屋,觉得这香实在扰得人头痛,于是打开窗透气。

床前的帷幔被扯的不成样子,一条一条的垂着,苏锦书记得她昨夜离开时还不是这样,看来他与管姝动手打的很激烈,也不知管姝是不是又一掌把他劈昏过去了。

苏锦书微微叹了口气,刚坐下在床头。

眼前忽的一阵白影晃过,床上人动作极快,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旁垂下来的破帷幔勒住了脖子,一寸寸的收力,令她感觉到了可怖的窒息。

“……陆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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