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2)
赴宴
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苏锦书手指虚握了一下,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勉强只能发出几个音节,也不知陆锡听清了没有。
“我要死了……”她说。
他要是把她勒死了,他多半也得偿命,大家都活不成。
陆锡只记得在昏睡之前,与管姝奋力撕扯了一通,差点两败俱伤,刚一睁眼见到有人坐在面前便以为还是她,趁其不备出手却发现对方弱的不堪一击。
他这才注意到面前女子异常娇弱,仿佛一捏就要碎了。
他松开了钳制。
苏锦书伏在床榻边上咳了好久才缓过一口气,回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陆锡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是清醒了不少,至少能认识人了。
“是我不好,伤着了吗?”
苏锦书又白又细的颈前已经留下一道泛紫色的勒痕,说话时嗓音都哑了:“你离我远一点。”
陆锡在她身后动作了一阵,靠过来。
苏锦书感觉颈间一阵冰凉,是他给她涂了一层药膏。
他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昨天的发生的事朦朦胧胧有些印象。
他至今也没分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试探着问道:“昨日……”
苏锦书把药葫芦抢过来,接道:“昨日你神志不清楚,做的那些事不能算数。”
陆锡心都凉了:“我做……做了?”
这人嘴怎么忽然笨了起来,苏锦书莫名道:“你做什么?都说了不作数!”
屋里的镜子昨日被打碎了,苏锦书到处找不到镜子,只能凭着感觉在脖子上乱抹一气。
陆锡盘膝坐在榻上,合上双目调息了一阵。
他现在才是真正清醒了,前些日子他浑浑噩噩,理智时有时无,像是身陷幻境难以自拔,眼前全是鬼魅幻影,他走不出来,只能与群魔共舞,癫狂,杀戮,渴血,献祭……
此物之邪门真是超乎他的预想。
紫微道确实在用毒药掌控属下,但缓解毒发的法子并非是分下药丸,而是定期把他们聚在一起,吸入燃香。
苏锦书抹完了t药,见陆锡闷着不说话,竟又凑了回来,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锡斜眼看过去,她白皙的颈子上那一道勒痕瞧着极扎眼。
真是没心没肺,记吃不记打,差点被勒死了也不知道怕。
苏锦书又问:“你真的清醒了吗?”
陆锡轻碰了碰她的伤,摸到了药膏的黏腻。
她这会气消了,也不再推拒了,反倒还关心起来:“你感觉怎样?”
陆锡靠近她的后颈,道:“我记得这股灵犀香的味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冷静下来之后,没有感到身体上的异样,那便说明还没做到那一步。
但灵犀香的余韵在他的感官中久久不散,冒犯是一定发生过的。
苏锦书道:“昨晚你压了我好久,你还管我叫夫人。”
“夫人……”陆锡捉摸着这两个字想发笑,曾经最心不甘情不愿的称呼如今竟别有味道。
苏锦书戳了他一下:“成婚之前不能这么叫,被人听到了不好。”
陆锡点头:“知道了。”
暂住毓王府是权宜之计,他也没想到一醒来会是在这个地方。
他如今也顾不上别的,最首要的是进宫复命。
他有些虚浮的下了地,道:“我去办点事,你好好歇一歇,我这闹了半天,害你跟着受累了。”
苏锦书的语气中不乏失望:“你这就要走啦?”
陆锡扶了一下门,出去了,挥手道:“别等我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
苏锦书觉得怪没意思的,这家伙当初在莲沼镇时,有的是闲暇陪她闹,这一回京城,反倒是有一堆忙不完的事,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苏锦书也只能安慰自己别求太多,大家都是有正事要办的,不像她,成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逗猫玩鸟。
不过话说回来,她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点事做了?
苏锦书认真思索起这件事来,可事实上,她好像什么也不会,琴棋书画,她样样不通,好像一个朝生夕死的小虫子,微不足道的过完这一生。
这样是不行的。
她的娘亲都还有一技之长呢,能验的一手好尸。
苏锦书开始细细思索,她能干点什么。
陆锡在晌午之后低调进宫,刻意避开了青云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
他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清平司早已呈报给了皇上。
皇上已经下旨让心腹御医晚些时候去瞧一眼情况,没想到他这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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