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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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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该

听见如此直白的话,谢云生的脸瞬间通红,羞愤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听着她的声音,轻笑了声,下巴从她的肩头缓缓移到她颈间,声音低哑,“谢云生,我真的是在胡说吗?”

颈间的热气让她浑身一紧,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濡湿的触感,如被火燎过般几乎站起来,却被他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惶恐,声音不由带了颤音,“孽障,你在做什么?”

“怎么就是孽障了?”

裴行川语调轻缓,不紧不慢地擡起下颚,放肆地望着她染上霞光的脸,等待着她的回应。

可话到嘴边,她根本就说不出口,只能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我便把你扔出去。”

“口是心非。”他哼笑着将她抱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鬓边。

耳垂骤然一痛,又逐渐传来酥麻的感觉,谢云生只觉自己踩在了云朵里,恍然听到他道:“这才是孽障。”

知道他在做什么后,谢云生面上霞色更甚,对他今夜反常的举动意外极了,微微偏头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唇畔却擦过他的脸颊。

二人悉数一愣,对上裴行川那双昳丽深幽的眼眸,谢云生猛地偏过头去,裴行川忍不住笑:“你轻薄我。”

谢云生心中本就乱得很,闻此恼怒道:“谁轻薄你了,明明是你”

她忽然收住了话岔子,裴行川却不想放过她,下巴紧贴在她耳下,放肆而轻柔地拨弄着她的耳珠,在察觉到她的颤栗后勾着笑哑声问:“明明是我什么?”

谢云生双手紧捏,想推开他,浑身却像软了骨头一样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骂道:“你无耻。”

他呵笑了声,更加放肆地在她素净如玉的侧颜上丈量,描摹,听着她的呼吸声,喃喃问:“谢云生,你喜欢我吗?”

谢云生如被重重雾气笼罩,根本收整不了思绪,闻声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还不知道……

裴行川眼底暗色渐浓,垂下头去,朝那抹朱红狠狠咬去,谢云生吃痛,擡手推开他的脸,泛着水花的眸瞪着他,“你咬我做什么?”

看着她唇上的艳色,他喉头翻涌,微垂眼帘默了一瞬才坐直身子,用着颓沉的嗓音道:“谢云生,与我在一起,与我耳鬓厮磨,你快活吗?”

他又是如此直白,谢云生脸烫的厉害,偏着头,用着无比自然的声音道:“就那样吧。”

他勾着唇角,刺讽道:“不喜欢我,不快活,为什么不推开我?”

谢云生抿着唇,起先是担心他受伤,不敢推,后来是推不开,最后是……不想推。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从心底升起一抹羞耻来,她竟沉迷在这种欢愉中。

裴行川自然不知她的心境,对她的沉默有些不悦,竟直接擡起受伤的手托住了她的脸,将她的目光逼回到他身上。

对上他那漆沉,隐有风霜紫电的眸子,她先是一怔,随后垂眼望着他的手,怪声怪气道:“你这手很灵活嘛。”

裴行川眼皮一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声道:“也不是很灵活,只是能动而已。”

谢云生瞥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长指落在那布结上。

裴行川心跳如擂鼓,谢云生忽然移开手指,轻轻抚着布上泛红的地方,“好好养吧,剑客的手很重要。”

他微怔,她笑道:“我的手也受过伤,我知道有多痛。”

也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到什么程度。

听出她的画外音,裴行川忽然笑了,坦白道:“没全好,却也没什么要紧了,上头的血是前些日子的。”

谢云生看着他,直接问道:“特地换了前些日子的布来给我看?”

她在正经事上一向很聪明,目的已经达到,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他垂下眼,“是啊,我故意的。”

顿了顿,又自嘲笑道:“我就是看不得其他男人靠近你,就当我小气吧。”

他将所有心思都剖到她面前,坦荡地让她意外,她不禁道:“我不喜欢师兄的,他在我眼中跟其他人是一样的。”

裴行川忽然笑了,黑沉的眸子注视着她,“所以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谢云生一怔,面上的热意再次升上来,囫囵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觉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谁知道是为什么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裴行川从床上起身,修长的指拢了拢散乱的衣领。

瞧着他那微微露出的胸膛,谢云生别过头去,胡乱问道:“你要走了吗?”

裴行川挑眉,“我也可以留下来,只要你想。”

谢云生面红耳赤,“我怎么想了,你别乱说。”

裴行川笑了声,没再逗她,是他自己留不下了,怕再跟她独处会吓到她,便道:“徒儿走了,师父记得想我。”

说这话时,他尾音婉转,似有羽毛在挠人心肺,谢云生瞥他一眼,“收收你那风情吧,我才不会想你。”

“那我去梦中想你。”他笑着道。

说罢擡步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缓声补充道:“不止是想。”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谢云生恨不得一头钻进地洞里。这么多年,她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诧异男女之间竟会有那样莫名其妙,却轻易便能卸去人理智的感受。

一弯清月穿过窗牖,谢云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竟开始思量着明天穿什么衣裳,戴什么簪子来。

在心中挑挑拣拣了一圈,尚未想出来,谢云生猛然回神,她怎开始注重这些了,连忙开始回忆着功法跟卦理,想着想着思绪飘远了,心口竟漫出一抹忧惧来,令她不得不坐起身,出神地望着窗外摇曳的蓬草。

她这一生都在离别,幼时与至亲别离,后来与师父别离。因为离别太痛,所以她常克制自己的心绪,尽量以平和中正的态度面对一切,可这一路经历的事情早已搅乱了她的心。

心一乱,神便浊,难有清净心,难通天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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