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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梦边(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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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他也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的王妃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祝扬眼睫微颤,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

他弯腰拾起搁在阶下的提灯,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话题,笑道:“走吧,我送你到宫门口。”

两人并肩穿行过幽暗深长的步道,祝扬手中提灯黯淡,灯光在清凉山风的吹拂下不住晃动,在地上投出长长的暗影。

“这几日在忙什么?”

祝扬开口,“前几日你父亲进宫探视,怎么不见你和你爹一起?”

沈小爷换上一副苦脸,夸张地长叹一口气,“你这几日在宫中忙碌,兄弟我也没忙着啊。”

“飞t廉卫近来一直在查一桩大案,这两日得了线索,估摸着就这几日能水落石出。”

沈行藏唉声叹气,“小爷新官上任,也只得跟着忙了些日子,浑身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祝扬有些讶然,看了他一眼,“什么案子?”

朝中还有什么大案,是他这个储君不知道的么?

沈行藏“啊”了一声,垂下眼睫。

被浓深的夜风鼓动他的衣袍,祝扬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沈行藏随即擡起眼来,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朝着祝扬竖起一根手指,是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能让孤知道?”

祝扬不动声色改了自称,随即又笑道,“罢了,中郎将若是为难,孤就不问了。”

沈行藏抹了把额角,“世子爷恕罪,真不是兄弟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时候未到。”

“过几日,灵均自然会知道的。”

祝扬的目光越过沈行藏,看见重重叠叠的黛瓦飞檐,穿龙回折地伫立在山间潮湿的雾里,黑漆漆一片,几乎与皇宫背后的群山融为一体。

隐约有杜鹃嘶啼。

半晌,祝扬弯了弯眼睫,拍了拍沈行藏的肩背,“怎么还告起罪来了,我就随口问问,别紧张。”

他眼底笑意更深,“咱哥儿俩是什么关系啊。”

......

两人走到宫城大门口时,一眼望见了停靠在宫们前的一辆马车,有位玄黑锦袍的贵人正踩着仆从的脊背,从车上下来。

“大司马。”

“亚父。”

桓胥转过脸来,朝着宫门方向走过来。锦袍上的瑞兽金线随着他的动作浮动,宽大的广袖被风拂起,露出了腰侧佩剑的剑鞘。

路过躬身行礼的二人,桓胥简短地“嗯”了一声,“跪安吧。”

沈行藏问:“这么晚了,大司马怎么还入宫来?”

桓胥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事,老夫就不能来?”

沈行藏慌忙摇头,桓胥收回目光,道:“有封书折需要大王的玉玺一用,老夫府上那个昨日摔坏了,来借大王的用上几日。”

桓胥说着,目光移向一旁的祝扬,上下打量他一番。

“灵均刚刚新婚,就一连在宫中陪了几日,可真是孝心可鉴呐。”桓胥说,“新婚燕尔就与王妃分离,挺难挨的罢?”

祝扬声音平静如常:“父王贵体重要。”

“确实。”

桓胥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起来,“不过灵均,听说这几日你不在府上,你家王妃可是安乐自在得很啊。

“这几日你在宫中殚精竭虑,她有没有派人来问过你啊?”

有那么一瞬间,祝扬的神色几乎维持不住。

桓胥哂笑一声,一甩宽大的广袖,跨入宫门去了。早就有轿子等在宫门口,大司马走入轿子,很快消失在幽长路径的尽头。

沈行藏拍拍祝扬的肩膀,“灵均?”

祝扬回过神来,摇摇头,“无事。”

他举目望向阒黑无光的宫门深处,眸子里的光点明灭起伏,刹那间心绪翻涌。

听府上来回报的人来说,她已经不想着跑了。

所以,这不是说明,她已经消气了?这几日,她应该有......想着他吧?

诸般思绪缠绕不去,祝扬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你不是说今晚去吃酒吗?”

祝扬转向沈行藏,道,“我改主意了,走吧,我陪你喝两壶。”

-

雪龙自梦中骤然惊醒,坐起身来。

起居室内四下皆静,厚重的垂幔垂在床榻四周,半点儿夜光都透不进来,室内熏香浮动,熟悉而温暖。

极致的静谧之中,雪龙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什么人——”

她话音未落,床榻前的帷幔被猛地拉开。

紧接着,一只劲瘦苍白的手攥紧了雪龙的手腕,拉过头顶,高大的身影压覆下来,一把将她推倒在被衾之间。

她还来不及惊呼,一个滚烫的、带着酒气的亲吻就席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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