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梦边(九)(1/2)
蕉鹿梦边(九)
那么烫。
没等她反应过来,荼蘼花的香气倾覆过来,他就强势地攫取了她的呼吸,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鬓发,将她的脸也烧得红了起来。
唇舌被滚烫潮湿的气息灌满,箍着她的臂膀像铜墙铁壁,雪龙吃痛地哼了一声,向后想要逃,但下一秒却被对方以极大的力气拖回来,吻得更凶狠。
极为静谧狭小的空间里,隐约能听见叫人脸红的暧昧水声。
对方似乎是带着戾气的,大力反复吮吸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渐渐有点喘不上气来,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儿醉了,只能在头脑昏沉间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推不动。
对方察觉到她的动作,短暂地放开了她半秒。一片黑暗里,雪龙呼吸未平,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又突然被对方捉住了两只手腕。
借着帷幔外黯淡的月光,她看见祝扬伸臂捞起了她搁在枕边的红色发带,眼神幽深难明。
接着,他用发带,三两下将她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薄光透过床榻之侧拉开一半的帘子洒下来,照得雪龙那一双手腕纤细又雪白。大红色的发带覆于其上,宛若红梅点雪,叫人挪不开眼。
“你干什么!”
雪龙一开口,声音是她自己也没料到的嘶哑,暗自吃了一惊。
她面色更红,又怕外头的下人听见动静,只得压低了嗓子怒道,“祝灵均,你喝多了,给我放开!”
那人置若罔闻。
只是低头再吻住她的时候,比方才还要急迫得多。宽大手掌在她腰侧反复摩挲,带着不加掩饰的急迫欲|望。
感受到她细细的颤抖,祝扬终于放过她的唇,转而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
然后她抖得更厉害了。
夜间房内温暖,屋中只有她一个人,雪龙便只穿了一件石榴红的轻纱睡袍,衣领半阖,再往里就只剩一件锦织的小衫。
薄薄的轻纱寝衣在他掌下褶皱散开,像是逐渐绽开的山茶花瓣。
直到有滚烫的吻落到锁骨上,她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睡袍前襟的对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一颗。
雪龙大惊失色。奈何自己的双手还被缚着,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得,反而将对襟纱裙的领口更挣开了几分。
“你放开我。”
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
祝扬撑在她上方,居高临下瞧着她。因为酒醉的缘故,他眸子更黑更深,直直盯着她的眼神不加掩饰,直白地叫人心慌。
朦胧视线里,她像是一只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等君采撷。
酒精作祟,他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里一团浆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知道遵从本能,追逐着那只蝴蝶的温软芬芳。
鼻尖嗅到青丝间若有若无的温香,更是心神俱乱。
“雪龙,我很想你。”
他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她脸侧,用气声问道,“这几天,你想不想我?”
他突然说起这个,雪龙没反应过来,茫然了一秒,“......啊?”
借着窗外薄光,她犹豫的神情被祝扬尽收眼底。
不用再问,他也知道,她的答案一定是个“不”字。
......今夜,大司马说的不错。祝扬心底闪过今夜桓胥说过的话,心头忽然一阵躁意。
他目光陡然幽深起来,顺着她的脸缓缓逡巡而下,直到她裸露在锦被外、白皙的脚踝。
他瞧着那一小截白,酒精让他心底泛起一股奇怪的渴望,心中躁意再也忍不住,就要朝她身底俯下去——
肩头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祝扬动作一顿,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雪龙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顺势挣脱了桎梏,趁着他发愣,赶忙往床榻里侧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终于坐起身来,衣衫头发俱乱。两人都狼狈地偏过头去,一时屋中只剩下凌乱的呼吸声。
半晌,雪龙合拢自己的衣衫,开口时声音仍有些发抖:“......酒醒了吗。”
祝扬坐在床沿,闭了闭眼睛。寂静的黑暗里,雪龙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
半晌,他一句话也没说,忽然扯过雪龙,三两下解下束在她手腕上的发带,随即站起身来,大步朝着起居室门口走去。
“祝扬!”
雪龙在身后喊他,可祝扬仍是脚步匆匆,几乎有些狼狈地向门口快步走去。
湿润的晚风穿堂而过,门前的水碧色的纱幔随着他开门的动作纷飞而舞,雪龙擡起头来,只看见垂幔之后闪过他半片衣角。
紧接着起居室的门吧嗒一声关上,脚步声消失在木廊尽头,一切复归沉寂。
东风临窗,花枝浓荫在屋内投下摇晃的阴影,清俏月光和落下的山茶花瓣一起落进屋内,洒了满桌满地。
雪龙拥着锦被坐在t榻上,半晌才缓缓擡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
温热潮润的触觉还未散去,她不是在做梦。
她面色倏而一红,讷讷地放下手。呆坐了半晌,还是一头栽回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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