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酪(十八)(1/2)
梅花酪(十八)
夜深静谧,谢玉敲和宋云遏还坐在火旁,偎着燃烧的热气。
她拉了拉身上宋云遏披来的外袍,看着摇曳的火苗,叹了口气。
本该先是她守夜,但宋云遏却寻了理由,说是时候太早入睡不了,要陪着她一起在
想到这,谢玉敲唤身旁缄默的人:“阿遏。”
“敲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谢玉敲笑了笑,指尖撚了撚枯树叶,“你先说。”
宋云遏偏过头,看着她。
“算了,我先讲。”她知道宋云遏在纠结什么,索性岔过话口,“你觉着,咱们如若找到师父所说的庵庙,能不能治好路元他们?”
宋云遏摇摇头,如实道:“此事……我也无法笃定。”
树上传来祭司的声音:“你俩要找什么庵庙?”
谢玉敲和宋云遏对上眼,心道这人白天真的收敛了许多,她和宋云遏这么小的谈话声,对方竟然都能听见。
他们此时在南越,横竖也是受制于人,祭司说的话虽不一定可信,但应该是此地能帮到他们唯一的南越人了。
思及此,谢玉敲回了头,朝树上喊:“祭司可知凤凰山?”
祭司已经从树下灵巧地翻身下来,走到他们面前。
闻言他眉头微皱,道:“你们要去凤凰山做什么?那里如今可是座无人去的荒山,里面除了一些废弃的庵庙,也没有别的了。”
谢玉敲想了想,又问:“那祭司可知药人?”
祭司登时瞳孔微缩,声量不自觉增大:“药人?!你俩想干什么?”
“别急。”宋云遏拉过他坐下,“我们只是想救我们的朋友。”
祭司顺着他眼神看向树上,笑了一声,道:“哎!树上那三人虽是中了金草之毒不错,但怎么可能是药人?”
他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瞧他们都神志清醒、耳清目明的,绝不可能是药人。”
“那金草之毒可有解?”谢玉敲连忙问。
祭司这下彻底松了口气,又笑道:“让我的蛇咬几口,吸走毒血便是了。”
宋云遏眉梢淡淡,看不清情绪地接着问道:“我们出身中原,此前也从未见过金草,这种药草一旦吸食进人体,莫不成也会受控于人?”
祭司一愣,“怎么可能?”
“这只是一种寻常迷人心神的毒药,不会可怖到——”
他眼神骤然睁大,又看向树上,“你们、你们不会是说、说,上面......”
“正是如此。”
祭司眼皮跳了跳,“还真是闻所未闻。”
他总觉得谢玉敲和宋云遏在糊弄自己,但看两人的模样又不大像,只好把自己为数不多了解到的药人之事告诉他们:“药人在我们南越便是禁术,早已失传多年。”
“我也只是听闻,一旦被炼制成药人,此人便会心智全失,变得不像个人,完全受人摆布——”
说起这些,祭司面有疑惑,“只是,你们这三位朋友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人摆布的。”
谢玉敲笑了笑,“那是因为,他们如今只算半个药人。”
“中原有人拿到了一半的药人之法,暗中炼制药人多年,奈何法术不完全,他便自己试炼,导致如今这些人过得十分痛苦。”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又自知归期,除了一死,无可奈何。
祭司听完她的简述,心中霎时惶然,他喃喃道:“中原竟有如此恐怖邪恶之人,若是江湖中人,怕就是想要药人为其卖命!简直比我们族长还要......”
这般大不敬的话若是被山神听到——
他连忙止住话口,叹息道:“只是,这与你们想找凤凰山庵庙有何关系?”
“我们经过探查,发现此人的药人之法来自南越凤凰山的某座庵庙,所以想要来这边,看能不能找到点点蛛丝马迹。”
祭司点点头,“原来如此。”
“但这凤凰山凋敝多年,进入有一定危险。”
宋云遏轻笑道:“若是怕危险,我们便是南越也不会踏入了。”
祭司皱着的眉抻开,“也就是你们,胆子如此之大,明知道南越是什么地方,还不怕死地往里闯。”
“明日,”他看见谢玉敲眼里有殷切,又叹了口气,“明日一早,我带你们从旁路出去。”
路元从树上探出个脑袋,睡眼朦胧,只听见了这最后一句,连忙问道:“不会又是上次走一半我们被下迷药那条路吧?”
“放心吧,”祭司尴尬笑笑,“不是上次那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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