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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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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袍

四周的空气骤然凝滞。

谢峥微微蹙眉,一瞬不转地盯着她。

……她说什么?强取豪夺?

不解,但这不重要。

只要她别冒失犯错就好。

崔湄与他相隔几步距离,擡眸迎上他的视线。

他有着同谢峤一般无二的样貌,清朗,矜贵,若琼枝一树,凌寒傲雪。

却与谢峤的神情不大相同。

谢峤望向她的目光大多是淡漠的,纵然疏离,却也还算客气,甚至其中的无奈有时候都觉得像是宠溺。

可此时,她望着眼前男子深不见底的眼瞳,只觉得自己仿佛跌进了深海,压迫着她无处喘息。

这简直就是一张完美带入强取豪夺类目的容颜!

崔湄更怕了,葱白的手指死死抠着身后的石头。

呜呜,她怎么总是嘴比脑子先行一步啊?

如今她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他的心思,他万一恼羞成怒,破罐破摔怎么办?

按照话本里的剧情,接下来,他就该把她压在山石,欺身吻上,然后再不经意地被谢峤发现,好折辱她,让她屈从于他。

可她又不喜欢他。

如此一来,她和谢峤好不容易拉近些的关系,不就彻底灰飞烟灭了吗?

她努力了这么久,才走到他身边去。

腰上方才被谢峥触碰的感觉仿佛历历在目,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流淌,她拘谨地缩在山石边上,稍带戒备地看着他,仿佛在提防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谢峥见她如此,先前的旖旎心思顿时抛去了九霄云外,只觉得她如今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

可怜到他想触碰,却不敢伸出那双或许会冒犯到她的手。

果然,她那些自然而然的亲近,只是对兄长一人。

刚滚落几滴泪珠,崔湄忽直了直身子。

她觉得不能天然在气势上低他一头,否则不是更容易被他欺负了去吗?

她松开揪着衣襟的手,去身上寻手帕擦泪,却只找出来那条方才在宴席上的脏帕子。

哦,她给忘了,她把自己的干净帕子给了柳未絮。

她捏着那方已经沾染了酒气的帕子,心里更是委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砸。

她方才还好心替他解围,如今他便反过来这样对她!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恩将仇报啊!

果真同话本里不识好歹的狗男人一模一样!

谢峥心里亦是叹了口气。

唉,又哭了。

女孩子果然是水做的。

是他又弄疼她了吗?

可他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当作提醒啊?

甚至还没有他平日里捏死一只蚊子所用的力气大。

谢峥其实很是不明白她为何总哭,但自幼的涵养令他无法置之不管。

他犹豫一番,仍打算上前,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用。

崔湄抽泣着,模糊看见面前男子的黑靴自地面擡起,顿时心下大骇。

果然!

果然如她所想,他要欺身过来,把她压在山石之上,对她这样那样了!

不行,这种事情万不可以发生!

她猛地擡手,抖着帕子指着他,却仍念着他先前让她小声些,轻颤着声线道:“你你你……你不许过来!小叔,你脑子里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似是嗔怒,却更似撒娇。

谢峥心中不解更甚。

他本就不太懂她。

数日不见,他更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了。

但是她总一惊一乍,很是有趣。

他没忍住,唇角微微扬了扬,问道:“我有何种想法?”

然这句话落在她耳中,却像极了挑衅。

如今他强,她弱,她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江河里的泥菩萨,他却还要这般问。

明明就是在故意装傻,好迫她说出口,羞辱她,嘲弄她,再拿她取乐!

可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说啊?

她没好气道:“你好意思还问?你怎么和你哥一样不要脸……总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许过来!”

他其实并不清楚,还莫名其妙挨了顿骂。

可他也知道,如今他身在宫中,确实需要注意与她的分寸。

他轻叹一口气,干脆把脚落回了原处,擡起手掌,平放至她的面前:“天凉风干,莫留泪痕,会吹坏皮肤的,你拿去吧。”

……怎么和她想的不大一样?

她凝着他手中放着的干净帕子,一怔,旋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顿时了悟。

小叔走的是和那些男子截然不同的路子。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这个强盗,手里握得就是温柔刀,刀刀想要毙她的命!

但泪痕风干,在脸上确实紧绷得很。

她犹豫一番,还是接过了他掌心的帕子,一边擦泪,一边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别想用这一招迷惑我。”

谢峥:?

她看着他略显疑惑的神色:“你不就是想主动借我帕子,然后等我对你心怀感激,待回府后亲手洗净,给你送上门去,一来二去,和我制造偶遇之机吗?”

“你想都不要想,我才不会替男人洗东西呢!”

……

谢谢,他真没有想这么多。

待回府后,兄长指不定又要打发他来假扮“谢峤”。

他需要与她制造这种无聊的偶遇吗?

真是无语。

谢t峥见她终于不似先前那般拘谨,自己便随意靠在了另一块山石之上,端着一张冷静自持的面容睨视着她。

“你不必还给我,甚至丢了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她倏然有些恼,“你嫌弃我?”

说罢,她把方才在殿上为他擦拭用的帕子一把丢在了地上,微微撅起红唇。

“我还嫌弃你呢,给我衣裙上都染了酒气了。千里迢迢回来,也不知道换身衣裳,你穿玄衣,该不会是因为深色耐脏罢?你看你哥,他就喜欢穿素色,整日干干净净多好。”

他明明是好心。

她不感激也罢,还挑他的刺,拿他与兄长比较。

谢峥再次深吸一口气,看向少女,她脸上仍有泪痕,胭脂被冲淡了许多,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

虽然她长得漂亮,但这不是她能够无理取闹的理由。

“关你什么事?”他淡淡瞥她一眼,“你的妆都花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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