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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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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秘

崔湄探究的视线落在男子的清隽面容上,发觉他的眼底不知何时竟带上了几分笑意。

“……你不要和我说,那个人其实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沉默半晌道:“很难想象你会这么好心。”

“你这话何意?”他主动扣住了她的腰,把她揽至身前,“我若不是这般高瞻远瞩是非分明义薄云天,又怎会投身军中?”

这个人真的好自恋。

崔湄下意识便想反驳,但话还未说出口,便又憋了回去。

仔细想想,他一向如此。

对待旁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总是冷言相拒,可若当旁人真的身陷不公之时,他却不会未袖手旁观。

所以,他会甘愿替被皇权挟制的兄长成婚,会在了解她之后替她反驳谢峤,亦会在朝堂的众目睽睽之下,为爹爹鸣一句不平。

日光漏进窗子,给贴近的两人共笼起一层暖纱,她伸手搂住他,仰首在他的颊边印下一个吻。

“谢峥,你小时候真的很不讲卫生。”

“衣裳脏成那样子,还要满街溜达。”

她调笑道。

谢谢,如果不是为了快些找到京畿巡防,他也不必奔走,踏了一路化开的雪泥。

又看她哭个不停,才想着上去开解两句。

他颇为嫌弃地瞥她一眼,把她按在自己身前。

“是的,我不仅小时候不讲卫生,现在也不讲卫生。”

“所以才要日日抱着你。”

她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佯怒道:“……好啊,你居然敢说我脏!”

她作势擡手去打他,结果反被他抓住了手腕。

“臭男人,放开我!”

他的手很稳,她被他搂在怀里,挣扎仿佛变成了娇嗔。

反正挣扎只是徒劳,她干脆气得偏头望向窗子,不愿理他。

一声愉悦地轻笑落在她耳中,等了片刻,只听他轻声唤她:“湄儿。”

她抿着唇,未理。

稍等片刻,他又轻唤道:“湄儿?”

这次语气放轻了不少,搭在她腰上的手却不安分起来,指尖轻挠了挠。

她强忍着痒意,未让自己笑出声,犹豫一瞬,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回头。

屋内静默须臾。

耳边传来男子一声轻叹,下一瞬,他擡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脑袋转了回来,正要低头吻下去,却见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身前。

“不是说好了吗?不许亲亲哦。”

少女唇色嫣红,眸中盛满春水。

“谁和你说好了。”男子呼吸一顿,深深望着她,“你忘了吗?我没有良心。”

说罢,骤然垂首,把她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唇里。

他的唇瓣温热,得以覆在她的唇上后,轻轻托住了她的后脑,先前倾泻而出的强势尽数收回,只让唇舌一寸又一寸地温柔舔舐,似在克制,却又似诱引,惹得她缓缓生出了渴望。

他余光所见,嫩白的耳垂逐渐染上了薄红。

她早就消了脾气,两条小臂无力地挂在他的脖颈,上襦的袖子柔柔垂落,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手腕。

她软软靠在他身上,试图索求更多。

恰是这时,紧闭的房门传来“笃笃”的叩门声。

崔湄猛然回神,忙不叠地推开他,随意擡袖抹了抹嘴唇,便想着与他拉开距离,前去开门。

两人的旖旎被这突如起来的敲门声打断,谢峥有些不悦,赌气般地扣着她的腰不放手。

久候无人,崔澜在外面疑惑道:“湄儿,你们还在里面吗?谢家大公子来拜府,说有事相告。”

见来人是兄长,所言之事还事关谢峤,她更不好推脱不见。

她安抚似地啄了啄面前男子的唇角,小声道:“你哥来了,咱们晚上再继续嘛……”

他的目光自房门落至面前女子水波潋滟的双眸里。

晚上?

她眼梢染着薄红,呼吸稍乱,明显是已然情动的模样。

“怎么,舍不得让他多等一等。”

他在她耳畔呢喃道。

“什么不舍得……”她显然有些着急,“我是怕他们发现……”

“发现什么?”他搂着她的手松了又紧,“你我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牵唇轻笑一下,把她重新禁锢在怀中,往常的清冷神色不复存在,眸中有些晦暗不明。

她眉头微蹙,擡手抵着他的胸膛:“别闹——”

话刚说出口,男子再次垂首狠狠吻了上去,不由分说撬开了她的唇齿。

比之先前的温柔,如今倒像是一个明目张胆地侵略者,她被吻得发懵,喉中不自觉溢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轻吟。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崔大人,还未寻到他们二人吗?”

被压在怀中吻得晕头转向的崔湄闻声这才寻回了些许理智。

她陡然瞪圆了眼睛,望进面前男子墨色的瞳仁之中,听见屋外从容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迈上了石阶,站在了屋门前。

这样的脚步声她很是熟悉,不是旁人,正是谢峤。

她再次试图推开眼前人,却被他按住了手,再望向谢峥时,见他眸中染上些许不满。

他很想再次提醒她,他们如今是夫妻,不是在偷情。

她这个见了兄长就慌张的模样,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屋外的叙话再度传来。

崔澜道:“他们午后便说要来湄儿幼时的画室瞧一瞧,我方才也问过府中下人,他们来了以后,就不曾离开这儿。”

说着,他又推了推从屋内关紧了的房门。

“里面有人吗?”

大门晃动的刹那,谢峥难得好心地松开了她的唇齿。

崔湄身前剧烈起伏着,狠狠嗔他一眼,正要理一番衣衫过去开门,陡然浑身一凛。

春日里,纤长的藤蔓不知何时竟挑开薄纱,缠上了缀着的粉樱。

先是猛地攀缠一瞬,惹得粉樱震颤不已后,继而又舒展了枝叶,柔柔地将其摩挲包裹起来。

她险些惊叫出声。

崔湄惊慌失措地试图去掰开他禁锢在腰间的大掌,却叫他扳过身子,叩在了书案上。

“别出声。”他在她耳旁以气声道,“想必你既不愿把他们都引进来,看见你如今的模样,也不愿让他们听见这动静,把他们都臊出去。”

时有时无的温热吐息在耳边环绕,她本就染着绯红的颊畔更胜红霞,满是情怯,却不敢再发一言。

只因她若再出声,难捺的喘息说不定也会一同带出来。

他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呼吸同鬓边的碎发一同落在她的耳廓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仍没在薄纱之下,从未离开须臾。

她伏在案上,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只能任由着他处置。

思绪之间,不由得想起来旧日他逼着她念的那个话本。

如今她与他何尝不是如此?

彼此的兄长,仅与他们隔了一扇随时可破的房门,而他竟在这里与她……

她微微攥紧了手指。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了一把任人抚弄的哑琴,明明没有琴音,却在拨弄琴弦之间,等待着与抚琴者共鸣。

外间不知是不是路过了府上的下人,崔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看见小姐和姑爷了吗?”

“没有啊,小的只瞧见他们二人携手而来,未曾离开。”

“真是怪了……若是他们在里面,怎么不来开门?”崔澜不解道,“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罢?”

他越想越不安,道:“谢大人,你在此稍候,我去唤些人来,把门撞开。”

屋内,崔湄再受不住,身骨好似都融在了书案上。

她回头望向身后从容的男子,试图撑起身子,却没想他使坏一般地令春色更深。

她撑不住,臂膀一软,不慎把书案上的册子笔架悉数推至了地上,噼里啪啦地砸了下去。

仅那么一瞬,她的眼前似乎天光乍破,仅余一片白茫。

屋内仅余他一人清醒,屋外,谢峤把先前那番剧烈响动悉数纳入了耳中,不由望向t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微眯了眯眼睛。

谢峥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眸中含着的,是未曾被欲望浸染的复杂情愫。

他瞧着她的酡红面色,瞧着她每一次无声的唤,瞧着她眉心颤动,瞧着她气喘不止,瞧着她逐渐燃尽的春色。

在这样一处隐秘的角落,将她送至巅峰。

待她稍稍复了些力气,回身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入眼只是乖顺纤长的羽睫,微微遮着湿漉漉的眼眸。

他就这般倾着身,一副任她吩咐之态。

“东西……东西……都掉了!”

她的指节因使力而有些发白,仰面躺在书案上,整个人尚沉浸在余颤之中。

他望着她唇下因着克制落下的一排齿印,垂首吻了一吻,再擡头时,目光落向门外,颇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意味。

他道:“你还不放手吗?你哥可要带着人回来了。”

“……”

崔湄狠狠嗔他一眼,身前起伏未平,却强撑着蹲身,飞快缩进了桌帔里。

谢峥凝着她的举动,心中稍有不满,理了理微皱的衣襟,继而凝着自己的指尖。

手指方才沾染了春水,虽已尽干,细细看去,仍可在日光下窥见些微弱的光泽。

他眉宇微蹙。

虽是一时起了妒心,想着小小惩罚于她,可于他而言,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惩处。

这是一种令人心痒的难受。

压抑在心底的不快,远远大于看见她在自己身前羞赧难耐的舒畅之感。

他看着她的模样,内心仿佛有若干只虫蚁在爬。

“来来来……把门给我撞开。”

屋外再次起了响动,谢峥自脑海里难忘的细微水渍声里回过神来。

“崔大人,我想……应是不必了。”谢峤出言阻拦。

“为何不必了?”

出去寻人未曾听见响动的崔澜一头雾水。

谢峤不知该如何坦然说出这般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只觉得他不该贸然来这一遭。

“我感觉他们……应当无事……”

“你别瞎感觉。”崔澜不耐道,旋即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撞——”

众人擡着根粗壮的木头,齐力呐喊着退至院门,正欲往屋内冲刺时,房门却忽然打开。

众人赶忙止步,仍有不少人停止不及摔在了地上。

“哎哟”声此起彼伏,崔澜望着衣衫齐整的谢峥,讶异道:“你们人好好的,怎么不开房门?”

“真是抱歉,大哥。”

谢峥擡步迈出了门槛。

躲在桌下的崔湄气息未平,但终是松了口气。

还算他有良心,没把兄长和谢峤悉数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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