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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危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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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危险

……

此刻的谢峥亦有些绝望。

虽说面前的女娘确确实实是他曾经朝夕相处的夫人,但她如今确确实实不认得他,并且确确实实是尚未及笄的模样。

甚至单纯的可怕,竟然连葵水是何物都不知道。

他一个陌生男子同她细说葵水,会不会显得太过变态了?

谢峥轻轻咳了一声,耳后微有些烫,最终仍是耐心回答道:“葵水不是地名,我知道这里是长安,你也不会死。你出血,是因为你来了葵水。”

她果然十分诧异,一双水澄澄的眸子陡然睁大:“葵水是什么?”

谢峥微微叹了口气,颇有些为难。

“葵水是……一个小女娘是否长成女人的标志。”

“……小女娘如果一辈子不来葵水,难道还能长成男人吗?”她拧起一双稍显稚气的秀眉。

在她的认知里,她会从小女孩变成女人,再变成老女人才对。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有可能变成男人。

谢峥对她颇为发散的思维早已习以为常。

不久,便斟酌出更妥帖的解释:“不是变成男人。葵水只有女孩子会有,待你第一次出现之时,便意味着你长大了,能与人成婚,为人妻子。”

“自此之后,一月一回,每回五至七日,直至老去。”

“你非但不会死,若它很是规律,便意味着你的身体十分健康。”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既解释了何为女人的成长,又与她普及了健康知识。

其实这些事情本不该出自他口,该由她的母亲告诉她。

可他却偏偏知晓她自幼没了母亲。

最为缺失的,便是成长过程里的男女之事。

他垂眸凝着她的纱裙,并未介怀血污逐渐渗透到马车的座榻上,本欲擡手为她斟上一杯热茶,好暖一暖肚子,却忽想起今日备下的茶是明前龙井。

性寒,搞不好便会让她痛上加痛。

从前照顾她的这些小细节他尚还记得,便把手心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暖着,继而转头吩咐车夫道:“先回府罢。”

一切发生得十分突然,马车上终究不够万全。

不过,他能确定的是,今夜她与兄长最初的羁绊便彻底泡了汤。

有点点高兴,就一点儿。

掌心的温热果然舒缓了她的些许不适,但给她心里的不适又添了不少。

这个男子对待姑娘好似并没有什么边界感。

在外面时便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婿。

在马车内,先是对所谓女人的葵水了如指掌,又言语间暗示她到了能够为人妻子之时,摸了她的足踝还不够,又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如今竟还要把她带去他家里!

“不行!”她下意识拒绝道。

她打量着他的神色,心想如今也算寄人篱下,不好正面得罪他,只好出言稍阻一阻。

“我还尚未及笄,你说你是我未婚夫婿,但也,但也是空口无凭,你不能这样贸然带我回家去,若被人瞧见了,我今后还怎么议亲?我的名誉没了,你名声也会受损,你说是不是?”

谢峥心里冷哼道:难道你还想和旁人议亲不成?

其实她多虑了,他既要带她回去,自会有万全之策。

但为了她的身心健康成长,谢峥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如若给她养成了随意出入男子府第的习惯,往后被兄长趁人之危怎么办?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颔了颔首:“崔小姐可有什么好去处?”

“京华客栈。”少女温吞道。

京华客栈并非长安最华贵的客栈,但却是长安最大最热闹的客栈,鱼龙混杂,上至名门正派,下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众所周知,钱财除却买来更好的品质,亦是为了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付费。

比如更宽敞的房间,更幽静的园子。

故而愈华贵之处,也就愈清净,愈清净之处,对她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言,便愈危险。

真要与他发生了什么,她喊人都喊不来。

而京华客栈就不同。

只要她嚎一嗓子,来往这么多人里,总有几个不畏权势的正义之士肯帮她。

见男子未置可否,反倒吩咐马车往京华客栈去,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崔湄没瞧见的是,男子的眼中有一瞬怔忪,旋即很快便化成了释然。

很神奇,很巧妙。

从前的这个上元夜,他便是在京华客栈渡过的。

如今,他与她的世界重合起来,分明改变了选择,可冥冥中还会让他回到那个地方,像是逃不脱的宿命一环。

就这样,他带着她去了京华客栈,又命小厮去不远处的成衣店为她买了身新衣,特地选了更为适合她的粉红。

最后,带她开了一间上房,耐心地为她上药包扎。

待一切处置妥帖,他把命后厨熬的红枣枸杞茶搁在桌上,看了看窗外升起的圆月和烟火,眉宇间染上几分焦急。

“你先在这儿呆着,我有急事要处理。”

既然逃不过,那不如先发制人。

他不放心,又特地叮嘱她道:“千万别跟着我。”

“我自会回来寻你。”

崔湄没想到先前装了这么久温柔的男子陡然变得这般不耐,一时起了好奇:“你要去做什么?”

“找人。”他言简意赅。

崔湄包着纱布的足踝荡在床沿,一时止言,未再继续问下去。

上元之夜,花灯,烟火,明月。

俊俏的郎君大多会去做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但这终归是人家的私密事,她不好多问,只是对这人的轻浮更确信了些许。

她偏过头望向窗外:“哦,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稍歇一会儿。”

“你记得喝了这热茶,莫放凉了。只放五颗冰糖,你肚子痛的时候一向喜欢。”

谢峥最后丢下这句话,便匆匆出了门。

崔湄把头扭了过来,微微颦眉,视线落在尚冒着热气的陶罐上。

一向喜欢。

她是第一回来葵水,也是第一次遇见他。

何来的一向喜欢?

他是不是看她长得像什么人,但又对那人求而不得,故而拿她来当某人的替身照料爱护?

她头一回对一个男子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心,于是二话不说地跳下床榻,一瘸一拐地跟在了男子后面。

京华客栈的热闹亦有另一个好处——

匿在人群之中,很难被人觉察到她在跟着他。

谢峥生得实在太过出众,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他并不是一件难事,又因为她看起来着实狼狈,周遭的人纷纷避让,生怕她扑在地上,便抱着路过人的小腿碰瓷,死活要他赔钱,故而一路畅通无阻。

她远远跟着他,见他匆匆换了楼层,而后径直推开一间房门。

透过人群缝隙,她看见那间房里坐着约莫十人,有男有女。

男的看上去像是练家子,而女人看上去什么样的气质都有,不过有一个共同之处——

都是美人。

且看见谢峥的时候,面上显然有些讶异。

紧接着,房门砰然关上。

他玩得真花。

她顿时有些焦急,下意识加快步伐,不慎扯住伤处,足踝上的陡然一痛令她霎时清醒了些许——

她是在跟踪,不是在捉奸。

满足了她的好奇心,知道他去哪儿,见了谁,就够了。

剩下的与她没关系。

她扶着门,弯身去摸了摸足踝上的绷带,正欲离开之时,手下的门却忽然向内打开。

她碍于脚伤,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这门上,骤然失去这道托举之力,整个人便往里面栽去。

“哎呀!”

谢峥对这声突如起来的惊呼避之不及,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

这才看见了一团粉影摔在自己面前。

即便事发突然,刹那间,他还是伸手相扶,可是已经有些迟了。

本应在房间里悠哉喝着热茶的姑娘,现下正摔在他脚边。

她垂眼盯着面前绣着金线的黑靴。

躲什么啊?

明明不躲的话还能有机会扶她一把,或者让她拽住小臂稳一下身形,也不至于让她又这般扑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而且他不是在另一间很多美人的房间吗?

怎么会从这间房里冒出来?

少女有些心烦,擡起头,对上他颇为意外的目光。

旋即与他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谢峥并未回答她,他微微蹙眉,视线稍擡,迅速环视门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拎起她的领子,把她扯进房中,再度合上了房门。

他已经见有些许熟面孔找上来了。

“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千万别跟着我吗?”

这下好了,不仅他走不掉,她还得一同冒险。

当年的上元夜,他在此处被那些敌国细作围剿。

今次故地重游,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先打昏他们,再制造从窗口出逃的假象,实则再从隔壁空房的窗子绕回来,好守株待兔,等其余人闯进去发现不对,再把他们一网打尽,悉数送去兄长那里。

谁知他刚把他们打昏,借着烟火丢了信号,再跳进这间房,正欲若无其事地开门离开,便见明纸糊着的房门外,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也知道,有时候同小孩子说‘千万别’,就和嘱咐她‘一定要’,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鬼鬼祟祟的小姑娘趴在地上,赌气一般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这个人真的很没有风度。

不想着先扶她也就罢了,也可以等着她自己爬起来啊,就这般揪着她的衣襟给她拖进了房里,这算什么?

她正要撑着地板站起身,下一瞬,男子听见外面动静,便躬身揽住了她的腰,姿态颇为亲昵地将她自地上腾空抱起,不由分说地丢在了屋内仅有的床榻上。

紧接着,他倾身撑在了她之上,伸手捏住了被角。

清冷的竹香袭来,她几乎整个人与他贴在一处,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这血味是她的还是他的,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连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些许。

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这样!

她按捺下心跳,望向他的墨色眼瞳,兴奋而小声地问道:“是有人在追杀你吗?还是你在追杀旁人?”

总之,今日的经历真的很像惊心动魄的话本!

“闭嘴。”

他声音压得极低,颇有几分无奈。

“我可以掩护你的!”

她的日子一向过得平静又快乐,难得能入一回如此紧张刺激的戏,便十分积极地擡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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