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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湄当即就觉得再没有脸见人,但好就好在她并没有冲到马队前去,纵然丢脸,也没有全然丢尽,现在跑还来得及。

她拽开谢峥,当即打算折返回茶馆里。

谁料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神情有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这便是你说要送我的衣裳吗?”

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居然会当众送他自己的小衣。

这很难想象。

他虽知道她素来是个大胆的姑娘,却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大胆到这种地步。

她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崔湄凝着他箍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掌。

显然他已然想多了,才会这般问她。

她无暇去理会他,只在脑子里拼命回想着该说些什么,好来挽救这个令人脚趾扣地的赠礼。

谢峥的那些属下定然会误会她,以为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轻浮女子,才会守在城门口,故意等着送谢峥贴身的小衣。

既然对她有了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那么她方才的摔跤也显得万分刻意,只是为了装柔弱,好等着他来救罢了。

不要啊啊啊!

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为了维护她仅存不多的名声,她只得万分不舍地与谢峥拉开些距离,摆出一副天真懵懂的神色道:“是啊,我就是送你的。”

她亲眼看见男子有些欲言又止。

她当然不会给他再询问她的机会,否则她的绣鞋就该被蜷着的脚趾扣烂了。

她接着眨了眨大眼睛道:“怎么了?谢峥哥哥,这有什么不妥吗?你难道不会在寝衣里面穿小衣吗?”

这样一来,她送他的寝衣里面,夹杂着女子小衣一事,就可以化解成她是个无知少女。

不知道男女有所不同,男子其实并不会在身前穿小衣。

这样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怎么会是轻浮女子呢?

果然,碍于她的无辜外表,这些人好骗的紧。

拿着她小衣的那位副将翻身下马,好心地把包裹交给了谢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又颇为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对她道:“崔小姐,你现在其实还不宜考虑男女之事。”

后半句他没好意思说。

她现在的任务应当是分清男女。

他颇有眼力见对谢峥道:“我先带他们回去了,你同崔小姐慢慢谈。”

谢峥微微颔首。

她目送一行人走远,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身为一个初长成的小女娘,自然对她的大婚与爱情满怀憧憬,他口口声声说要在她及笄之时娶她,可是距离她及笄,也不过仅剩不到一年的时光。

若要让他在这一年里忘掉心中的白月光,再对她情根深种,继而给她一场完美无瑕的大婚,其实是一件很仓促的事情。

她见谢峥摩挲着手中的衣料若有所思,稍顿片刻,鼓起勇气道:“……你,你喜不喜欢?”

“喜欢,但……”他有些失笑,拎起那片薄薄的衣料道,“我大抵是穿不了这个。”

她干脆把他的手压下去,抿了抿唇,鼓起更大的勇气道:“其实我问的也不止是衣裳。”

因着紧张,她握着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我问的是你。”

“你喜不喜欢我?”

少女的神经绷得很紧,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他无法拒绝这样的目光,可她还只有十四岁,一切都需要她长大再说。

他弯了弯唇,一如既往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依旧是仅有怜惜未染欲色的淡漠眼神。

这样的神色的的确确是用来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不是心爱的女子。

崔湄顿时有些挫败,但转念一想,她今日这场别开生面的赠礼确实太过出糗,打动不了谢峥,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再接再厉。

不过她还没忘了她想与他隔空穿情侣衣物的暗戳戳的小心思。

她擡起纤细手指,指了指谢峥手中的小衣,磕磕巴巴道:“那,那你若是穿不了,你不妨,不妨还给我,我来穿?你只消留下那寝衣便是了,这衣料很舒服的,柔若无物,还是不要浪费,为,为好。”

寝衣是依着他的身量买的,定然很合适。

他垂首凝着那片薄布,无奈笑了笑,没怎么犹豫便递给了她。

“你还是太小了。”他道。

单纯地宛若一张白纸。

谢峥后来一想,她嫁给他的那个年纪依然单纯的要命,便觉得如今十四岁的崔湄这般如此,也算在常理之中。

*

其实谢峥的最后这句话,令崔湄很是费解。

“你还是太小了……”

自茶馆回来,沐浴罢,她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独自绕去家中落地的铜镜前,望着镜中已然抽条出窈窕身形的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递给她小衣之时。

那么……

她擡手握了握。

真的很小吗?

几乎有白馒头那么大了耶。

很烦。

她望向镜中轻萝为她忙碌铺床的身影。

如果自己是两只馒头的话,轻萝便是两只糕饼,这他都不满意,也未免太好色了些。

她不由叹了口气道:“轻萝,你说一个男子说一个姑娘太小了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这个人太重欲、太轻浮了?”

轻萝自床榻边回身,看见自家小姐手落的位置,还以为她今日走在街上又被哪个男子拿来当自己媳妇的对照。

从前便有这样的事情。

她陪自家小姐去买首饰,恰撞见一对夫妇,那男子颇有些不耐地在陪夫人挑选,夫人察觉,心有不满,斥责他整日就惦记着花楼的莺莺燕燕,那男子便指着小姐道:“你的奶.子若有她这般大,老子也不至于要多花那份养花娘的钱!”

小姐自觉他话说得十分难听,加之被人指点不大高兴,便叫家中跟着的护卫揍了那男子一顿,让他同她和她夫人道歉。

谁知那夫人心疼得要命,反倒出去说小姐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轻萝不愿见她胡思乱想,也不愿她再多管别人闲事,反误了自己的名声,顿了顿,安抚道:“这也没什么吧。”

“小姐,各人自有各人路。正如您喜欢身量高大些的男子,那么自然也有人喜欢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长安时下虽流行弱柳扶风的瘦美人,自然也有人喜欢丰腴的,只要他没冒犯到您,您尊重他的个人喜好便是,不要贸然干涉了。”

轻萝说的有理。

谢峥确然没冒犯她,但也确然嫌她小了。

好惆怅。

更惆怅的是她还不能怪他。

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总不能他恰好长在自己的喜好之上,她就要强行让他也喜欢自己罢。

她恹恹地走向轻萝已然铺好的床铺,穿着厚脸皮从谢峥手里讨要回来的小衣,闭眼进入了梦乡。

而后她做了一个好生奇怪的梦。

梦里,她竟然喜欢谢家大哥,求而不得,一怒之下到陛硬骨头,反让谢峥来替他成婚。

就这样,她与谢峥阴差阳错成了婚,过上了蜜里调油的日子。

他陪她开了食肆,再后来,他们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梦里,她过得很幸福,很圆满。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抱着被子思量半天,觉得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指引。

若谢峥真的对她死心塌地,她就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就像梦里一样。

她擡头看着窗外的晨光熹微,决心去找她的狗头军师出出主意。

白允棠尚坐在床榻之上,未从睡梦中彻底醒来,撑着一具无力的身躯,长发凌乱,凝着打扮齐整神采奕奕的崔湄宕机片刻,绝望道:“我家的公鸡都还没有打鸣呢?”

“醒醒。”她一屁股坐在她的床沿,“你们家没有公鸡,只有一只学不会人说话的绿毛鹦鹉,自然不会打鸣。”

绿毛鹦鹉不满地嗷嗷叫了两声。

“小棠,我昨天把寝衣送给了她。”她神情严肃道。

白允棠打了个哈欠,用手一边拍着嘴一边含糊不清道:“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版本和咱们规划的不大一样。”

“……那你听见的是什么?”

“我听说,崔府嫡幼女与谢府的二公子积怨已久,故而蓄意报复,候在城门前,待他入城时意欲用包着女子小衣的包裹砸他,好让他名声尽毁。”

崔湄两眼一黑。

一旁白允棠的女使掩唇轻笑:“奴婢也听说了,不过同小姐听说的也不大一样。”

“……你听见的又是什么?”崔湄绝望问道。

“奴婢听说是姑娘你与谢二公子本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不欲负责,故而您拿了旧日的小衣甩在他面前意欲要一个结果……”

说罢,她忙补充道:“当然,奴婢知道不会有这回事,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过像话本,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

崔湄的眼前黑上加黑。

她倒不是担忧自己的名声,反正她在长安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她一脸忧色道:“小棠,你说谢峥不会因为这事儿传出去的流言蜚语厌烦我罢?”

白允棠思忖片刻,诚恳望向她:“不知道。”

“好小棠,你陪我去找他罢。”她抱起白允棠的手臂开始撒娇,“看看他有没有生我的气。”

“……行行行。”

两人一同自白府出来的时候,已然听见了第三种说法:“听闻是谢二公子思慕于她,死缠烂打,送了许多玩意儿,崔小姐不厌其烦,才打算那日悉数丢还给他,顺便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扰她。”

崔湄微叹一口气,摊了摊手道:“以讹传讹总是这样的离谱。”

“不过这个版本要是真的就好了。”

白允棠看着好友颓丧的模样,自觉她整个人都萧瑟单薄了几分,看起来很是可怜。

她安慰她道:“兴许他日后真的会被你打动,然后深深爱上你呢?”

“有点难,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崔湄摇摇头道。

“此话怎讲?”

她垂眸凝着自己的身前,轻声道:“他说我太小了。”

白允棠:“……”

她垂首看了看自己,平坦到毫不费力便能看见脚尖儿。

再看向崔湄时,便觉得她的单薄萧瑟渐渐丰满起来。

“你还未及笄,到及笄时,应当还会变大的。”

白允棠又想了想,补充道:“你也别气馁,其实你心里总想着对他喜欢啊爱啊什么的,你不觉得很没用吗?爱又不是靠想就能想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崔湄闻言一惊,旋即有几分扭捏地攥了攥袖子。

“……这不太好吧,姑娘家家的,主动成这个样子,实在太有失体统了。”

“我虽然挺大胆的,但还没有大胆到这个地步。”

“……我哥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当然也不会真的打死啦,但他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或许我及笄之后他便不会这么生气……总之现在肯定不可以。”

她自说自话半晌,最后板起了一张小脸。

白允棠有些发懵:“你在说什么?”

待她望见自己好友鲜红欲滴的脸颊时,小脸便跟着一同泛起了绯红:“……我说的做是做事不是做……那个,你不要想太多。”

其实她俩也多想不到哪去,最多也就想想后果,至于具体的过程,两个人找不出一个清楚明白的。

崔湄这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忙清了清嗓子道:“那,那你说我该做什么啊?”

“人需要的左不过是衣食住行四个字,你既然送了衣,那就……再做顿饭?”白允棠语重心长道,“我娘说了,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崔湄摸了摸自己未用早饭颇有些瘪的肚子,觉得她的提议很好。

但是她并不全然认同小棠娘亲的言论。

若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真的有这般简单,那么这世上的厨娘都该起码有十几个夫君。

她抿唇思量片刻,道:“我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巴巴跑去给人家上门做饭总是不好,这样吧小棠,我去包下一间客栈,借他们后厨一用,你帮我去给谢府递张帖子,邀谢峥来客栈吧,我在那里为他试着……做一做菜?”

白允棠点点头:“行。”

她打定主意后,莫名有些激动。

她还从未给人做过饭呢。

话本里时常描写妻子为夫君洗手作羹汤的温馨场景。

都说人间烟火气,最能抚人心。

她和他都不算是世俗里的寻常人,自幼被家中众星捧月般长大,这样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反倒新奇。

依照她与他的家世,纵然她未嫁给他,大抵以后也是嫁去另一个高门贵府里当夫人,天生是被人侍候的命。

他亦如此。

或许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做饭,亦是最后一次。

她说干就干,包下了一处地处僻静,没什么生意,但却很是干净雅致的小客栈。

掌柜拿了银子,很是感激涕零,她好心提醒道:“其实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来往,单独做客栈的话,生意很难变好,掌柜的你不妨将四周的自然风景规整一番,变成时下最为流行的约会圣地,再找几个长安名气较大之人来访一番,留些墨宝,你再大肆宣传,这样也能吸引不少长安附庸风雅的才子佳人。”

掌柜握着钱若有所思,最后向她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指点!”

*

“都散出去了吗?”

谢峥手中捏着军报,一边细细地看,一边问身边小厮道。

“回公子,依照您的吩咐,分毫不差地散出去了。”

“那便好,再散的广些,不行的话你们再编上一编,越天花乱坠,越是容易在大街小巷传开来。”

“是!”

如此一来,那些流言就不会坏了她的名声了。谢峥想。

待小厮匆匆离去时,又有下人匆匆来禀:“公子,府外有人找您!是白府的帖子。”

“可有说是何事?”

“没细说,只让您务必跟她前去。”

谢峥翻开名帖,见上书白允棠的名字,心中咯噔一跳。

八成是崔湄听了那些流言羞愤欲死,需要人开解一番罢。

他二话未说,合了军报,便起身随着他一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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