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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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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各位演员也都进入备战状态,就该轮到他接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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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亭白着一张脸,瘫靠在椅子上,活像是一团软泥,只见他擡起双手,对着冯夫人抱拳道,“小婿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不能与家人热烈相迎,还望冯夫人体谅体谅!”

冯夫人闻言嘴角抽了抽,随即摆出一副笑脸道,“是我冒昧来访,打扰贤婿、亲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母亦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对冯夫人道,“不知道冯夫人要来,家徒四壁连张多余的椅子也没有,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冯夫人同款扯嘴角,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然而,她等了半晌也没等来柳母的后文,也没看见谁替她搬张椅子来,顿时明白了柳母当真没有说客套话,柳家腾不出第四张椅子出来。

她感觉脸上的笑意有一丝的裂痕,心里的怒气直冲天灵盖,她活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等耻辱,可偏偏父亲交代的事情她又不得不妥善解决。

于是,她下意识地攥紧掌心,刻出一道道月牙,脸上的笑意硬生生地又挤出来几分。

她说,“不会,恰好路上马车坐久了,这会儿站站也挺好的。”

柳闲亭见状又适时地接过话头继续问道,“冯夫人亲自前来,是有何事要找小婿?”

冯夫人闻言下意识地想清场,刚要开口便想起这里是柳家,于是稍稍侧头对着落后半步的冯罗道,“你去门外守着!”

冯罗敛着眼帘应了一声‘是’,便毕恭毕敬地退出门外并守在一旁。

冯夫人心里憋着气也不想受这份罪,于是言简意赅直接开口道明来意,“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事需要柳贤婿帮忙!就是之前你送的那副画突然不发光了,然后愁的老爷茶饭不思、一病不起。”

柳闲亭挑了一下眉,顺着话问道,“岳丈大人病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冯夫人还未开口,就听见柳父先开口问道,“昨日我才与亲家匆匆见了一面,怎的今日他就病的起不来了?”

柳闲亭闻言再次挑了下眉,他倒是还没来得及知道,昨日竟是冯老爷亲自跑了一趟。

只不过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病的起不来,莫不是冯夫人嫌弃冯老爷办事不利故意找的说辞,顺便还能打一下感情牌,引出解决问题的法子?

柳闲亭不知道的是,事情正如他心里猜测的那般,八、九不离十。

昨日,冯老爷被冯夫人催着坐上马车风风火火赶到柳家,岂料柳父告诉他柳闲亭去了芙蓉县的杏春堂拜师学医。

于是,冯老爷又着急忙慌地催着马夫往回赶,哪知道跑到杏春堂的时候,又被掌柜的告知柳闲亭已经回柳家了。

桃花县与芙蓉县虽然毗邻,可是跑一趟也要耗时半天。

冯老爷坐在马车里跟着跑了一天,不仅骨头像是快要颠散架了,就连五脏六腑也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然他深知冯夫人交代的事情没有办成,回家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谩骂的。

于是,他干脆称病不起,彻底摆烂,爱他娘的谁去谁去。

冯夫人见他这样只好亲自出马找柳闲亭,只是眼下还得先将幌子圆回来。

她顺着柳父的话题继续解释道,“其实老爷他前两日就没怎么进米,昨日为了画的事情又奔波一天,回到家就彻底倒下,夜里还发起了高烧,直到我出门那会儿才退热。”

话毕,就见她装模做样地抹了把眼泪,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冯老爷盖棺材板板儿了。

“老爷他实在太可怜了,若不是不忍心见到他这样,我也不会冒昧前来拜访。”

柳闲亭闻言亦跟着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忍与同情,只听他语气可惜地回道,“多日未见,我还以为能见到岳丈大人呢!”

顿了顿,他故意咳嗽两声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劳烦冯夫人回去后替小婿向岳丈大人问候一声,千万要保重身体,别走在小婿的前面去了,蝼蚁尚且知道偷生,岳丈大人该看开些才对,那画儿只是死物,又如何比得了活人重要?”

这句话看似是关切的问候,以及好心的劝解,可是细细一品,就能立刻发觉出不对来。

可惜,冯夫人此刻心里只想着赶紧从柳闲亭嘴里套出法子,并没有听出后者言语间藏着的小心思。

只听她顺着柳闲亭的话继续惺惺作态道,“我也是这么跟老爷说的,谁知老爷说这画是你赠他的,他宝贝的夜夜都要拿出来观摩一番,结果前几日那画突然就不亮了,顿时心生愧疚、自责不已,认为是自己辜负了你的厚意。”

话到此处,冯夫人刻意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我前来寻贤婿就是想知道那画可还有补救的法子?”

柳闲亭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随即一脸为难地回答道,“夫人知道的,这原是高人赠予我的生财之法,只是解决的法子、那位高人并没有告诉我。更何况高人当初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我外传,我卖给夫人已经算是打破誓言,这也是因为夫人说我们是一家人算不得外传。”

冯夫人性子的确张扬跋扈,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尤其算计人的时候,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这会儿她全然不相信柳闲亭的说辞,偏偏她又不能与人翻脸。

于是,她压着怒火降低姿态地哄道,“你要不再仔细地想想?或许高人同你说过,只是你一时间没想起来?”

“那我......再想一想。”

柳闲亭皱起眉头、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冯夫人都等的有些心焦且不耐烦,他才慢吞吞地开口说道,“那位高人好像是说过,可是......我不确定那个是不是解决的法子。”

冯夫人眼见临门一脚,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只见她弯下眼尾扯起嘴角,满脸堆笑地说道,“没关系!不管是不是的,你都可以告诉我。”

那语气跟哄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恶毒皇后没什么两样!

为了彻底打消柳闲亭的顾虑,她暗暗地盘算一番,紧接着补充道,“哪怕尝试过还是无法解决,我和老爷至少也能放下这件事。”

柳闲亭闻言犹豫了下,语气艰涩地回道,“夫人说的我都理解,只是我上次答应你,白字黑字上也都写明,这辈子不能再提及有关画的任何事情。”

冯夫人闻言表情一怔,“......”当初自作聪明,现在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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