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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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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肆

柳闲亭见冯夫人堵的哑口无言,气定神闲地瘫在椅子上喘气,将病弱到不能自理的模样装到底。

他就不信冯夫人还能不要脸面地为难一个病秧子!

冯夫人心里憋屈的很,又不能轻易放弃,毕竟冯家以及她的娘家,几百条人口的性命全都要靠她力挽狂澜。

于是,她不得不撕婿的为人,你能谨遵契约守口如瓶,恰恰说明了你是个君子!”

话到此处,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语气里透着一股精明,“我很欣赏贤婿,只是契约让你不能让别的人知晓,没说你不能告诉我呀!”

柳闲亭装作没瞧见那抹算计,只是摆了摆脑袋义正言辞地回道,“夫人此言差矣,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出了那道门就不能说与任何人听。”

顿了顿,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既然是任何人,自然也就包括冯夫人了。”

冯夫人闻言顿时火气上涌,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落面子过,若是柳闲亭此刻身在冯府,她早就命人将他押下去大刑伺候,哪里还会同他多言几句,就算柳闲亭的那张嘴坚硬如河蚌,她也要将其硬生生地撬开。

只是她非但不能生气发火,还得将人哄得高高兴兴的,这叫她如何不憋屈?

她暗暗地咬了下牙,脸上却挂着笑回道,“贤婿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我原本就是方子的主人,自然该知晓一切事宜。”

“非也、非也,夫人此言差矣!”

柳闲亭拧着眉摆了摆手,只见他一副认死理的表情继续道,“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夫人花了五千两从小婿这儿买走的方子,至于其他的可不包含在五千两之内。”

冯夫人闻言喉头又是一梗,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

她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一时间,她气恼的想发火,偏偏又无处发泄,还得想方设法地让柳闲亭松口,将解决之法告诉她。

她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掌心,好让自己能快速地冷静下来。

偏偏柳闲亭那股子认死理的书生气是她最见不惯的,也是最不喜欢的。

在她看来,这世间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可用金钱衡量,比起那些誓言、契约,又或是君子之义,都不如金银珠宝来的重要。

她下意识地扶了扶压根就没有凌乱的发丝,只听见手腕上的金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声。

于是,她放下胳膊、掀起唇角再次劝道,“既然我只买了作画的方子,那我再出一千两,向贤婿买下解决之法的方子,这样就不算贤婿违约了。”

柳闲亭眨了眨眼睛一脸呆滞,像是被冯夫人这句话弄懵了,随即反应过来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夫人,这不是一千两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白纸黑字写明,我不能再透露半句制画的事情。”

冯夫人闻言脸色有一瞬的难看,在她看来柳闲亭三番五次的拒绝她,就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于是,她攥紧手心继续道,“贤婿是不是觉得诚意不够?那我出两千两买下解决之法。”

柳闲亭无奈地叹息一声,耐心地再次解释道,“夫人,这也不是诚意不诚意的问题,而是做人要讲诚信!更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

“五千两!”

冯夫人还不等柳闲亭将话说完,就不耐烦地出言打断道,“这是我现在身上能拿得出来的所有积蓄。”

柳闲亭表情一愣,正要开口就又被冯夫人的话堵了回去,“白纸黑字上只说让你不能口述,没说不能让你写下来,既然不是口述,那便算不得你违背誓言。”

柳闲亭闻言沉默了片刻,一双剑眉拧得紧紧的,挤出一道小小的沟壑。

眼见冯夫人已然没了更多的耐心,他才松开眉心缓缓地开口道,“那就按夫人说的来!”

冯夫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赶紧吩咐门外的冯罗道,“去马车上将匣子里的五千两取出来!”

等冯罗去取银两的这个空档,柳闲亭也让冯栖寒去房里将文房四宝拿出来。

柳父便起身将柳闲亭搀扶到他的位子上坐下,立字据、换银两,一气呵成。

冯夫人拿着写好的字据看了又看,眸光已经隐隐地掩盖不住怒火,只听她语气不善地问道,“你确定这是高人说的法子?”

柳闲亭眨了眨眼睛,目光真挚又诚恳地回道,“小婿不敢欺瞒夫人,具体的法子小婿也不敢确定,只是将高人说过的话逐一写了下来。”

冯夫人闻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柳闲亭瞧了半晌,见后者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才收好字据虎虎生风地离开,那忽然挺立的肩膀好似院子里斗胜的公鸡,耀武扬威的。

等冯家的马车驾着离开,柳父转身回到堂屋时,四人相互觑了一眼,同时扬起唇角乐开了花。

“啥苦力也没出就又得了五千两,怎么突然感觉钱......还是挺好挣的?”

话毕,就见柳母数了数银票以及碎银子,整整五千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人随便出趟门,就揣着五千两的,也不怕路上遇到劫匪。”

柳闲亭看着柳母和冯栖寒两人凑在桌前反复数钱,不安分的手指时不时地伸出来捣乱一下,眼见冯栖寒抿起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开口道,

“我也没想到她出门会带这么多钱,害我想的那些后招一点也没派上用场。”

柳父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便适时地开口询问柳闲亭,“上次你从冯府回来没有详说,我们也没有细问,这次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柳闲亭见柳父主动问起这件事,同时柳母也朝他看了过来,眼尾则向下弯了弯,扯起唇角笑道,“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话毕,就见他拉起冯栖寒去了厨房,不仅将吃了一半的早饭端出来,还添了一把与八仙桌同款的太师椅。

四人重新围在桌前边吃边听柳闲亭缓缓道来,从坚持陪同冯栖寒回门,到制作会发光的画,再到上门一步步引诱冯家二老落进圈套,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

柳母听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很是解气地说道,“不愧是闲儿!”

柳父许是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表情要比柳母淡定许多,只是他的心中仍然存有疑惑,那就是解决之法给的太顺利,而他直觉柳闲亭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冯家的人。

于是,他抹了把络腮胡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就比如那个解决的法子,你当真不清楚?”

此话一出,柳母与冯栖寒齐齐地看向他,显然也反应过来柳闲亭会制作发光的画,必然十分了解这画的弊端。

柳闲亭闻言嘴角勾了下,轻笑一声回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爹猜测的不错,我的确知道法子,而字据上写的也是真的,只是实际处理起来并没有那般麻烦罢了。”

“你上面写的啥?”

柳母那双明媚的眸子忽然亮的惊人,显然是好奇极了。

立字据时,柳闲亭是在她旁边写的,可惜当时她正端着主母的架子,眼神丝毫没有往那边瞟,这会儿听见柳闲亭还给冯家人下了别的绊子,心尖儿顿时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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