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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娘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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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娘子

梅映雪偷瞥被抓现形,赶忙低头用饭,避开柳溪亭的视线。

过了片刻,柳溪亭放下竹箸,漱了口,“不想吃就放下,跟我来。”

“去哪?”梅映雪停下竹箸,咬着唇瓣警觉地问道,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为难她吧?

他不答,自顾从星河手里接走名刺,擡腿跨出门去。

梅映雪漱口时还在想,他不会带她一起去见韩四娘吧?

她出门时,柳溪亭在院子里站着,负手看着水池边那株桂花出神。听到她的脚步声,瞥了一眼,转身在前边带路,她乖乖跟上去。

她不曾逛过此处宅院,跟在柳溪亭身后,也不知道进的是哪间屋子。

直到柳溪亭拉开隔间的门让她进去,指着椅子吩咐道:“坐在那里,不许出声。”

隔间里没有点灯,只有外边正堂里的烛光映进来。

陈设简单,是按照书房的样子打造的。只是比较窄小,房门拉上更像是谈机密事情的密室。

他并没有要点亮烛台的意思,只把她安排在这里,是让她偷听?

梅映雪顿时尴尬不已,她现在已经懂得,男女之间除了拥抱之外还能做什么,韩四娘的名声在外,又是踏夜而来,很难让她不多想。

脸颊上一阵热烫,她转身要走,柳溪亭神色清冷,挡在那里,她不敢硬闯。

院子里有脚步声朝这边来,柳溪亭退后一步,随手将门带上。眼前光影一暗,隔绝了外室的烛光,也将她暂时困在这里。

隔间的墙并非砖砌,而是步步锦的隔扇,上边糊着白纱,可以透进光影来,外边的人也可以从上边窥见里边的人影。

梅映雪紧张地手足发软,唯恐被韩四娘发现,摸索着在墙角蹲坐下来。

她刚刚坐下,韩四娘的娇媚的笑声便传进来了,嗔怨着,“唉呀,要见柳指挥使一面可真难,让奴家好一顿等呢。”

柳溪亭的声音平静无波,与她客套了两句,请她入座,接着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四娘子大驾光临,有何赐教?”

韩四娘软糥地嗓音笑道:“奴家在门外等得口干舌燥,你家这茶不错,容奴家先润一润嗓子,再说不迟。”

正堂里静默片刻,韩四娘笑着与他攀谈,问起茶叶和宅院等家常闲话,柳溪亭都是一语带过,不愿意多聊。也不知是真心不想多说,还是因为把梅映雪安排在内室听墙角的缘故。

想必韩四娘也看出柳溪亭的敷衍,梅映雪听到,瓷盏放在桌上的轻微磕托声,接着是韩四娘悠悠叹了一口气。

语气幽怨道:“柳郎是真的厌恶奴家啊?话不肯多说几句,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还在因为上回的事,生奴家的气呢?”

梅映雪顿时竖起了耳朵,韩四娘这话说的暧昧,难道两个人之间真的有问题?

韩四娘轻嗔薄怨地看着自己,柳溪亭把玩着瓷盏,不咸不淡地说道:“四娘子多心了,柳某素来如此,不擅与人应酬罢了,谈不上厌恶。”

“说到上回的事,柳某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查,四娘子替周少监说话,也是情分所在,犯不上记仇。”

“只是可惜,周少监倒了,新上任的换成了左少监——右仆射的门生兼爱婿,四娘子这条门路算是断了。”

韩四娘笑声如银铃,“还说不记仇呢,这不是话里话外的奚落我呢?”

柳溪亭莞尔一笑,搁下茶盏,终于正视对方,“不必绕圈子了,四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韩四娘眼风往旁边一带,跟来的女使将抱在怀中的一只黑漆木匣搁在桌上,韩四娘摆手让女使退出去。

韩四娘这才噙着笑,将匣子朝柳溪亭推过去,“奴家是有件小事,想麻烦指挥使。”

柳溪亭瞥了一眼,不动声色,“说。”

韩四娘压低了声音道:“指挥使近日是不是拿了一名女细作?姓梅。不瞒你说,她家亲朋旧故求到奴家这里来了,奴家能有什么法子?少不得厚着脸皮来求指挥使了。”

韩四娘的声音纵然低,但是室内太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隔扇旁边,梅映雪隐隐约约听清了,心念一动,立刻想到是温氏托人来救她。

柳溪亭的眸色微暗,望着对方,带了些许嘲讽的语气道:“涉及细作也敢说情,四娘子有贤妃娘子的眷顾,胆色果真不一般。”

韩四娘娇媚地横他一眼,“你可不要乱说,奴家素来奉公守法,可不敢替什么细作说情。”

柳溪亭没有说话,而是扬眉露出倾听的神色。

韩四娘语带怜惜,轻声叹道:“不瞒指挥使,那个女细作来东京后,一直以故人之女的身份借居在袁主事家中,袁家念着故友情分收留她。直至事发,阖宅都吓坏了,一门之中皆是老实本分的人,何曾想过她会是那样的身份?”

柳溪亭听着想发笑,这是要撇清关系?但是脸上不露痕迹,只默默地听着。

韩四娘继续道:“奴家也是没了办法,袁家人再三央求,奴家才厚颜登门,希望指挥使赏下脸面,替奴家周全此事,必定不忘你的恩情。”

柳溪亭这才感兴趣问道:“哦?竟有此说法?不知,四娘子想要柳某如何周全?”

韩四娘转忧为喜,眼波流转尽显俏皮,“这个简单,想请指挥使稍加运作——她纵然是细作,说到底不过一介弱质女流,身份败露之后,能熬的过皇城司的严刑么?泄露了机密畏罪自尽,很正常吧?”

隔间里的梅映雪越听越觉得诡异,袁家人知道消息,会认定她是细作?还托人情,要把她弄死?这个韩四娘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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