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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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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

梅映雪的迷茫,让袁岫峰失笑,“哈哈哈……你听着一定很可笑吧?我刚听到这件事的真相时,我也觉得好笑,咱们就像一帮蠢货,被柳溪亭耍的团团转,哈哈哈……”

“根本就没有‘细作’,只有柳溪亭设的计,为的就是拆散你我,把你夺了去!连在银楼遇到韩嵩,都是他亲手安排的,去拜会孙员外郎,是他们定好的说辞,为的是引我上当,好把我们骗去沈家楼!柳溪亭早就在那安排好皇城卒,只等我们进去,根本不理会我们的分辩,直接把我们押进皇城司!”

“在皇城司里我们受尽惊吓,也是他的手笔。我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你还记的,你自己遭受了什么?”

如何忘的掉?藏在心底的记忆,如海潮呼啸着涌上来,打得她摇摇欲坠。

她跪在柳溪亭脚下的狼狈模样浮上心头,哀声哭求他慈悲,可他不但用细作案威胁她,还揪着要把凝雨和张策母子也卷进来。

她万般无奈,自知在劫难逃,唯有低头屈服,向他献出了自己。

就是被他吓怕了,她才坚持送凝雨回齐州去,远离她的身边,免得随时被他迁怒。

原来这些都是他做的局,亏他口口声声说心悦她,从见她的第二回就心悦她,他的心悦,当真是害人不浅。

她也确实蠢,明明早就知道他是头恶狼,还能信了他的话,说不准他早就在背后,被她的蠢相笑得肚子疼。

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回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做的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凭柳溪亭的手段,康通判到现在还以为他儿子是胡月娘害死的。他做的事,怎会轻易让袁岫峰查出来?

“他自以为做的高明,可皇城司里不是只有他一个厉害的,有心查证,自然能查出来。”袁岫峰咬着说道,“韩嵩那个杂碎,我已经去问过,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欠了赌坊大笔的钱,被柳溪亭拿住把柄,才将我们引去了沈家楼。我们在皇城司狱中饱受折磨时,韩嵩和他的妾已经被柳溪亭放走了。这些都是韩嵩亲口承认的!”

“皇城司可监察百官,他们除了遍布各处的察子,还有到处安插的眼线,袁家也不例外。我知道柳溪亭在惦记你以后,再三思索,终于被我发现,你院里的朱嬷嬷就是他的眼线。”

“你若是不信可以好好想一想,朱嬷嬷可曾露出过反常的举动?我也是查验后,从朱嬷嬷口中得知,她的女儿惹了麻烦要被夫家休弃,是柳溪亭帮她摆平了此事,收服了朱嬷嬷替他传递你的消息。”

梅映雪以前从未怀疑过朱嬷嬷,不曾留神。凝雨说她出阁后第二日,朱嬷嬷立刻请辞了,说是身子不好不能再侍奉,现在看来,她是心里有鬼,害怕知道的太多,被柳溪亭处置,提前逃了?

只是没想到,袁岫峰到底把她找出来,并揪出了她做眼线的事。

这样一想,梅映雪恍惚又想起,当初撺掇他和袁岫峰先去瓦子里散心,后来又提到去银楼的都是朱嬷嬷,她把人哄去,然后就是韩嵩出现,引袁岫峰心动想去拜见孙员外郎。

这样看,事情倒是串起来了。

梅映雪早知道柳溪亭的手段厉害,万万没想到,连自己也被他算计的滴水不漏,不禁如坠冰窟,周身被冷气侵袭。

袁岫峰继续往下说:“你还不知道吧?凝雨被扣在开封府狱中,咱们求到靖波侯府上,老侯爷也开了口,按理说,昌平伯怎么也要卖个面子给老侯爷。可他们却硬是咬着牙不肯松口,这背后也有柳溪亭的手笔——就是他拿昌平伯儿子犯的事,逼人家呢!”

“至于昌平伯的儿子犯了什么事,不用我复述吧?在含芳园里,他装好人替你出头,怎么威胁的郭小娘子,你没忘吧?”

梅映雪当然记着,昌平伯的儿子纵马伤人,想要强行赔人家十贯了事,苦主不答应。后来柳溪亭确实告诉她,他替昌平伯摆平了此事做为交换,昌平伯才答应饶恕凝雨。

原来这个件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袁岫峰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想起来了,“开封府狱中昏暗潮湿,凝雨一个小丫头提心吊胆,食不安、寝不宁,无辜被牵连关了数日,你没忘吧?就是因为他想强占你。簌簌,你跟我说实话,那几日,你真的被关在皇城司狱中么?”

梅映雪咬了咬唇瓣,发不出声音。脑海里明明一团混乱,却清醒的知道,柳溪亭能做出这样的事,他还亲口说过,要让凝雨替她顶下“细作案”去死,连张策母子,他都没有打算放过。

柳溪亭,你好周密的谋划!

从最初设下的圈套,一步步逼她低头、失身,自甘为妾。若非如此温姨也不会气愤之下去找他,又被他激怒刺伤他。

最后她被迫答应嫁给他,事件才得以平息。

所以,打从在齐州,他提出要留下她,就已经把她当作囊中之物。她逃掉,也只是暂时的。事实上,她的行踪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中,他随时能收网。

说来说去,她就是柳溪亭网中的猎物,被他耍的团团转,还天真的以为,他真喜欢她,愿意和她长长久久的。

其实只是猎手对于到手的猎物的新鲜劲儿还没过,愿意多花些心思。

她捂着脸低泣,为了自己的天真感到羞愧。

袁岫峰凑过来拉她的手臂,“簌簌,你别哭,这不是你的错,谁让你姿容出众,入了那头恶狼的眼呢?他百般算计,毁了我的前程,也断送了你的幸福,这个仇,一定要报!我有办法置他于死地,还你自由,不知你肯不肯?”

梅映雪听罗知意说过,袁岫峰已经被韩四娘舍弃了,就算没有,她也不觉得以袁岫峰的心思能斗得过柳溪亭。

袁岫峰现在是孤家寡人,想干什么能自己担着,但是她不能。就算恨,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凝雨和张策母子虽远在齐州,只要柳溪亭不倒,他照样能收拾他们。

她不能不为他们考虑。

况且对柳溪亭了解的越深,越知道他在官家心目中的位置重要,等闲的事根本动不了他,她不能冒险。

梅映雪抽回自己的手臂,抹去眼泪,“袁岫峰,我还有牵挂,恕我不能与你一同谋划。这件事,你自己尽力吧。我出来的太久,若被柳溪亭知道,只怕会暴露你的计划,你还是放我离开吧。”

她绕过袁岫峰往门口走,袁岫峰横过来挡住,“你别走!你难道甘心这样被他愚弄一辈子?你不恨他?簌簌,他现在图你新鲜,等他腻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你想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

梅映雪不想理他,他反倒上手纠缠,两个人不免动作有推拉。

“你赶紧放我走!不然,柳溪亭找来,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还要打折你的手臂。”

“我不放!你不答应跟我一起报仇,我决不放手!”

“你疯了?”

两个人正在拉扯中,房门再次被人打开,接着闯入一行官差,喝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梅映雪趁机挣脱,说道:“官人容禀,妾是被此人绑来的……”

“官人,别听她恶人先告状!”袁岫峰高声盖过她的嗓音,抢着说道,“这女人不守妇道,把小人骗来,意图引诱小人行不轨之事,小人正在极力反抗,幸好各位官人及时赶来,救小人于水火。”

梅映雪没料到袁岫峰竟然反咬一口,还给她泼了一身脏水,张嘴欲要反驳。

领头的官差瞪她一眼,“他说的是真的么?”根本不给她回辩白的机会,接着又自顾说道,“伤风败俗的无耻之尤!撞在本官手中,是你们应得的,来呀!都带回去,严加惩办。”

“官人,妾是冤枉的!他说的是假话,妾是被他用药迷晕了,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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