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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几度(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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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几度(5)

这没着没落的一句窝心话,和捞不着的水中月一般,让人听了心中空落。

郁微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步:“你这人真无趣,不过是个吹不成的笛子,用得着你死乞白赖在这与我争执吗?”

“不过是个吹不成的笛子。”

江砚行自嘲一笑,“既只是个吹不成的笛子,殿下为何从人枕畔拿走,如今又不肯还?”

自离开曲平,如今已有四年。

四年之前就该丢了的东西,结果在情浓一夜之后于枕畔发现,任铁铸的心都要化开一刻。

那夜她想过放下顾虑,扯他同坠深渊。可深渊那样冷,独自亦或两人,都不会有改变。

郁微道:“随手带走了,你若不高兴,还你就是。只是……旧时东西,早已不合时宜,早些扔了,谁都松快。”

说罢,郁微转身就回了房中去。

并不算难找。郁微带回笛子之后便搁在了匣中。珍匣精雕玉琢,倒显得搁于其中的竹笛甚是粗糙难看。

再挑帘而出时,她看到江砚行始终在原地未挪步子,站在空明如水的月下,一言不发。

郁微递竹笛,他却不接。

江砚行擡眼对上她的目光:“那夜你问我,是否愿意放下一切,到你身边。我说了我想,不是醉话。如今我也……”

“不是醉话,便当醉话。”

郁微打断了他的话,朝他冷情一笑,“榻上之言说过便过了,怎能当真?”

她笑得这般好看,无半点愧疚之色。好似那夜她只是短暂地沉入了情/欲之中,天光一亮,什么爱与恨情与仇,丝毫不会入她的心。

郁微继续道:“两厢情愿的事,江大人纠缠不放就没意思了。”

“阿微,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郁微道:“你我并不相配,我不说,想来江大人也清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吗?在曲平时,江奉理多次对我出言羞辱,最后不惜起了杀心,想要我死。那杯毒茶,我看到了……”

无论隔再久,她也记得那样的场景。

叶梧办差得力,夫人赏了他许多好东西,其中包括一些下人们平时见不着的上好茶叶。

她也想尝一尝味道,便央了许久。

叶梧是个小气鬼,平素从他那儿得来一些东西极不容易,所以那日她央来了一些,很得意快乐。

她在做竹笛的空隙将茶煮上了,只等着晾温。

刻竹笛时一个不慎,她被刻刀伤了手指,一时血流不止。

她忙从凉亭中回t了自己的房中找止血的伤药。平素放得好好的东西,到了用时找起来却甚是费功夫。

待她回到凉亭前,正好看到,在书房中看了一整日书,此时正疲倦不已的江砚行,坐在了她方才的位子上。

他看着石案上染了血的刻刀,似乎猜到了什么,起身准备去寻人,结果起身得太急,不慎将茶盏打翻。

碧绿的茶汤倾洒在地。

她隔得远,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却见江砚行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缓慢地抽出发间银簪,沾了地上的茶汤。

亮银的簪身不多时变为一片乌黑。

她躲在亭子旁的假山后,看着这一切。

那茶叶是她亲自看着叶梧从自己袋中取出的,当时他还煮了一盏去饮,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定是方才有人在她离去之后,在其中添了东西。

思及此,她一时心跳急剧。恐惧袭来,她却捂着唇不敢出声。

叶梧天不亮就出门办差了,直到入夜才回来。

她推开了叶梧的房门,问:“这几日府中可有何事吗?”

叶梧摸不着头脑,问:“此话从何说起?将军为难你了?还是你又与公子拌嘴了?”

她尽力平稳着呼吸,摇头:“都没有,我没做错过什么。我就是想问一问,这几日公子可有何事吗?”

说到这儿,叶梧倒是想起一桩事。

他一边用浸泡过凉水的帕子擦着脸,一边道:“这倒是有的。闵州的表小姐不是在咱们府上住过一段时日吗?如今闵州那边遣人来问,将军便想将这桩亲事定下来。可公子不愿意,与将军吵了好大阵仗。将军恼得将公子的琴给摔了。为着此事,公子这几日都不去给他请安了。”

她怔怔的:“我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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