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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载雪(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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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载雪(8)

咳了这好一会儿,姚辛知一句也不敢多问,满心都在盘算如何将齐泠月入京的意图说给郁微听。

还没待她想清,齐泠月便递了随身所带手帕给她,宛然一笑。

姚辛知没敢接,推辞过去。

犹豫许久,她终于问:“齐姑娘,这议亲不是小事,江家人那边怎么看?”

“自然高兴。”

闵州齐家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如珠似玉地待着,万不会潦草决定她的终身大事。

齐家与江氏交好,本就互为助益,若是儿女之间能存续这样的情分,自然更好。

若如此想t,江砚行确实合适。

在郁微甚是严肃地告知姚辛知,要她来招待齐家女时,她便觉何处不大对,此时终于明白了。

若是郁微在,好些话并不方便说。

如此重任,压得姚辛知肩膀酸痛。

她迫使自己回以笑意,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不错……齐姑娘你喝茶。”

齐泠月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眉眼间笑意渐浓,温声道:“姚将军是想说,砚行哥哥已有心上人,这婚事并不适宜,可对?”

不知如何再说下去的姚辛知如蒙大赦,正想说此言极对,但在与齐泠月对视之后,生生将后续之言咽了下去。

既知一切,仍旧以议亲之名入京。

齐泠月并非姚辛知所见这般温柔纯粹。姚辛知也是在这一霎时想起郁微让她来见齐泠月的真正目的。

为了拉拢闵州齐氏。

或许,齐泠月也是为此而来。

齐泠月拨着茶盏浮沫,漫闲地饮着,道:“是那个砚行哥哥从刺风山中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这些事本不是秘辛。

偏生从齐泠月口中说出让人甚觉奇怪。毕竟郁微与齐家人并无过多关联,而她张口便是昔日的小姑娘。

那时她的确是要与江砚行议亲,若非如此,齐广不会将她送到姑母齐如絮身旁。

江氏少公子盛誉在外,若是与他成亲的确不是什么坏事。除了情分,最要紧的是齐江两家的联结不能出现一丝裂隙。

齐泠月自小被父母带在身边,听着这些话长大,更是明白姻亲之力的重要。

她对江砚行并无什么难以割舍的情分。

毕竟谁也不会对初次见面的表兄一往情深。江砚行于她而言便只是江氏少公子,是来日江氏家主,是曲平的掌权人。

直到那日杨花飞落,她掀帘而出,正好遇上了阿微。

阿微比齐泠月小上两岁,眸中却不见半分稚气,反而带着些防备——对从未见过面的任何人的防备。

她只以为是府中的女侍,盈盈一笑,问:“可以讨一杯热茶吃吗?劳烦。”

在庭中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那个女侍带着热茶来。于是她亲自去房中寻人,却看到了毛手毛脚打翻了茶壶,烫到了手的阿微。

原本在翻看棋谱的江砚行闻声起身,亲自给阿微敷伤药。

烫得并不严重,江砚行的面色却比寻常难看,道:“你还能再莽撞一些吗?”

阿微撇着嘴,道:“是茶壶不稳,不能怪我。”

“难道怪我?”

阿微道:“这壶茶是你煮的,出自你手,便要怪你。”

“强词夺理!”

江砚行擡手去敲她额头,却被她灵巧地避开。

阿微端了要给齐泠月的热茶,从帘下钻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齐泠月在窗子外站着,想着什么。

只是状似寻常的拌嘴,却又有何处不同。

起初的齐泠月并未想通。

直到每回江奉理在一家人用饭提起议亲之事时,江砚行都会一言不发地离席。

对于自己这个自幼被送进京中的表哥,齐泠月并不了解。

只是单听传闻,她也明白,江砚行并非是这等失礼之人,除非不愿听这些话。

齐泠月在江府住下的那段时日,几乎见不到阿微的身影,仿佛是在刻意躲着谁。

“砚行哥哥。”

齐泠月在窗子外唤了他一声,视线瞥向一旁,小声道,“你做了什么惹她不悦了吗?”

江砚行想也没想便回:“或许,我也不知。”

话刚出口,江砚行便意识到失言,墨汁顺着笔尖滴落,洇湿了雪白衣袖。

齐泠月叹道:“让人生气了呢,是要哄的。要备了人家喜欢的东西,亲自送过去,然后问一问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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