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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载雪(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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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载雪(9)

灯烛尽熄时瞧不清说话之人的神色,这话中却含着不满,足以使人心生怜悯愧疚。

他总有让郁微无可奈何的招数与心计。

郁微在黑暗中抚上了他的咽喉,往上微挑,饶有兴致地问:“怎样才算想你?”

“这样。”

他掌心拢着郁微的手背,稍一施力,重新把郁微带向了怀中,翻身覆下。

垂下的长发与郁微铺在枕上的长发交织,分不清彼此。

江砚行在郁微脆弱的肩颈处轻咬,牙尖不轻不重地磨着肌肤,呼吸愈发重了:“你亲我才算。”

“不。”

郁微从齿缝中咬出这个字。

江砚行眼底笑意未褪:“那我亲你。”

情人之间亲吻只能算作相思慰藉,江砚行却发觉了不同,低头啄吻她的唇角,问:“舌尖怎么破了?我可没咬,不能赖我。”

郁微一呼一吸尽是江砚行身上的沉香气息,心中微动,那些烦闷倒是不愿说了。

朝中发生再多事,只要郁微没有主动开口讲,江砚行便一字也不会过问。

反倒是她身上何处添了小伤,即便只是舌尖这等着隐秘之地,也要被他追着问个清楚明白。

“你怎么知道?”

“有血味。”

江砚行撩开床帏打算点烛,“你对自己轻点,都流血了难道不痛?”

手还没伸出去太远,便被郁微扯了回来。

不等江砚行回神,她便倾身抱了过去,低头道:“别说话了。”

一直以来,郁微都像一只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近人的猫,想要哄着过来一些,还得江砚行绞尽脑汁去想法子。

此时这般让江砚行有一瞬的愣神。

他拢着郁微的长发,往肩侧捋顺,道:“想抱我可以,但不说话不行。你今日很累吗?”

郁微没说话,只是摇头。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江砚行也不追问,而是附耳道:“那就专心一点。”

“什么……”

话刚出口,郁微的眼睛便被用宽厚的掌心蒙住,唇上的力道由缓缓厮磨到逐渐加重。

带着热气的呼吸从脖颈一直到散开的衣襟,仍未收敛停止。被遮挡的视线使温度变成滚烫,让她不禁想推开,手腕却被江砚行另一只手攥住,按在鬓边枕上。

“江砚行,你装病。”

“本来就是借口。”

在郁微听来,江砚行的声音好似飘在了极远的云端,“殿下辛苦,臣要为殿下解乏。”

“拂雪要回来了,你别在这时……”

柔软温热的触感让郁微的话说了一半,卡在了喉间,几乎在一瞬变成了细碎凌乱的呼吸。

拂雪推门往浴桶中添热水时,屋中已经点了烛,衣冠楚楚的江砚行两指撚着棋子,正端端正正地思索着棋局。

似有何处想不通,他还翻出了棋谱。

拂雪行礼:“江大人还不回房歇息吗?”

江砚行回以温和笑意:“只是在殿下房中弈棋,过会儿便回去了。”

拂雪并不怀疑,应声道:“是。”

门被合上,郁微挑开床帏扔出一个枕头,冷声道:“混账东西,你最好只是弈棋。”

江砚行接了枕头,坦然自若地继续看棋谱,道:“本未打算冒犯殿下,谁让殿下方才投怀送抱,在下还定力不足呢。”

实在厚颜无耻。

郁微道:“你之前不这样。”

江砚行下棋的动作停顿,问:“多久的之前?若是重逢之后,那我都是故意为之。若是几年前……阿微,我早就后悔了。”

此后悔非彼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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