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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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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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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岑姣提着伞,出现在了四合院外。

魏炤一直等在门口,见到岑姣,提着的心才松了松,他忙走上前去,“姣姣,没事儿吧?”

岑姣有些疲惫,她擡眼看向身侧的人,见是魏炤,才阖了阖眼,“没事,桑寻呢?”

“桑寻在处理钱山的事。”魏炤道,眸子中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岑姣的没事淡去,他看着身侧的人,眉心皱成了川字,“你看起来很累,上山遇到什么了吗?找到声响的来源了?”

岑姣摆了摆手,她没什么力气去回答魏炤的问题。

“我有些事要找桑寻。”岑姣擡脚朝着关着钱山的房间走了过去,察觉到魏炤跟了过来,她开口制止了他,“是梅山有关的事儿,魏炤,你别担心我。”

魏炤停下了步子,没再跟上去。

他看着岑姣,心中有些打鼓。

岑姣的状态不对,桑寻也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才会同时有这样的反应,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魏炤抿了抿唇,他隐隐有些不安。

******

关着钱山的房间在角落,以前是个杂物间。

岑姣还没走到门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儿,是从屋子里飘出来的,“桑寻!”岑姣甚至等不及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随着房门被推开,月光倾落,让人能够看清屋里的场景。

岑姣看清了屋子里的场景,而屋子里的人自然也看清了来人是岑姣。

“救救我,救救我!”被捆住手脚的钱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哀嚎起来。

岑姣微愣,她下意识进了屋子,然后将门关紧。

啪嗒一声,岑姣擡手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白炽灯的灯光洒落,刚刚看不清的东西,都变得清晰可见。

包括桑寻冰冷的脸,和身上沾着的血。

那血自然不是桑寻自己的。

灯光下,岑姣看清了钱山的状况。

他身上,缠着渔线。

那些渔线在钱山身上,缠了一道又一道。

钱山不像之前胖乎乎的,在他体内的不渡魂被引出来后,他像是干瘪的气球一样瘦了下去。

只是原先那些被撑开了的皮,却是收不回去了,那些皮耷拉着,上面有着丑陋的纹路。

而现在,渔线让那些褶皱的皮重新舒展开,在渔线形成的格子里,钱山身上的皮微微舒展,被分成了一格一格的。

而原先白色的渔线已经大半被染成了血红,那是钱山的血。

在钱山腿边,还散落着一些烂肉,那是钱山身上被割下来的皮肉。

岑姣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看向桑寻,声音从牙缝里溢出来,“你疯了?!”

桑寻脸上也有血,应该是钱山挣扎的时候溅上去的。

只是比起她的脸,她握刀的手上,像是从血潭里捞出来的一样。

桑寻看向岑姣,她深吸一口气,“钱山本来就该死。”

听了桑寻这话,躺在一旁的钱山又鬼哭狼嚎起来,“岑小姐,你救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钱山有些迷糊了,“岑小姐,我是你的信徒,你怎么能放任信徒不管呢?”

岑姣听得烦,索性擡脚,给了钱山一脚。

呜咽声消失了,钱山的脑袋耷拉了下去,看起来晕了过去。

“他是该死。”岑姣看着桑寻,“你如果想要杀他,可以,但你不该凌虐他!”

桑寻没动,平日总是忽闪灵动的眼睛,现在微微垂着,不愿看向岑姣。

岑姣往前走了两步,擡手去拿桑寻手里的匕首。“桑寻!像你这样,如果他吃不住死了,你就牵扯进了他的因果,为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我没有。”桑寻擡头,她看向了岑姣,有些委屈,“狗儿山的那个东西——钱山口中的神石,那东西与钱山有过一段渊源,他一定知道要怎么找到那东西。我不逼一逼他,他怎么会说实话。”

岑姣盯着桑寻没有说话,一秒,两秒,久到桑寻有些按捺不住,她想要转过头,可肩膀却被岑姣重重按着。

“桑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岑姣忽然开口,她盯着面前的人,“我回来之后,你什么都没问,难道你不想知道,不入峰上有没有什么不妥吗?”

桑寻的脸越发苍白,她像是被岑姣的话戳中了一般,眨了眨眼,似是在祈求岑姣不要再说下去。

可桑寻的反应,却告诉了岑姣答案。

岑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桑寻,声音略有些低沉,“峰顶的石头不见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天像是破了一道口子一样。”

岑姣没有提那群蚂蚁,和那个自称岑砀的男人的事情。

她只是将不入峰上见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了桑寻。

只是面前的人听到自己的话,并不惊讶,反倒有几分难过。

岑姣缓缓松开了按在桑寻肩膀上的手,她退了半步,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

“钱山不是什么硬骨头,你这样逼问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岑姣叹了一口气,她看向桑寻,“我应该更早一点想到的。”

桑寻动了动唇,看着岑姣,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心里有了决断一样,“姣姣,我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岑姣看向桑寻,她声音平静,“要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另一个和我血脉相近的人,去当补天的石头?”

“就算我没有办法,师父也一定有办法。”桑寻咬着牙,她眸光中,仿佛有火焰蹿了出来,她猛地伸手,拉住了岑姣的手腕,“姣姣,难道你当真觉得,我会用你去补什么天吗?”

“我知道。”岑姣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擡手,掌心扣在了桑寻的手背上。

岑姣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看着桑寻,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你让我想想。”岑姣手中微微用力,她将桑寻的手轻轻推离,声音温和平缓,“桑寻,你让我想想。”

桑寻还想说什么,可是岑姣已经在擡脚往外走了。

走到门边,岑姣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桑寻,擡了擡下巴,“别折磨他了。本来就没多少活头了,你这样审问他,免得背上人命因果。”

桑寻抿了抿唇,“知道了。”她答,“回头我会给他安置好,最后这几天,我不会再来折磨他了。”

而房间角落,刚刚清醒过来的钱山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便咣当一声,脑袋又一次重重砸在了地上。

岑姣停下步子,回头看向了脑壳砸在地上的钱山。

钱山眼泪汪汪地擡起头,“两位,你们说我没两天活头了,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溺水的人,正拼命挥舞着手,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我都可以给你们。”钱山两只手前伸着,拼命够着离他有些远的岑姣,“你们要知道的事情,我都说了,一五一十地说了。”

“不够的话,我可以从头再和你们说一遍。”钱山脸上,鼻涕,眼泪,额头上的血混杂在一起,看着狼狈又可怜,“二位行行好,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桑寻没动。

而岑姣,则是回过头,她停在了钱山身前。

钱山看起来,像是抓住了浮木一样,他脸上挤出难看又滑稽的,讨好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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