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吃货的摆摊日常(美食) > 第040章 葱香饼干

第040章 葱香饼干(1/2)

目录

第040章葱香饼干

烧好饭菜,宋荔喊人吃饭,发现院子里的菜园子已经扎好围栏,许是有强迫症,前头宋荔随手扎的乱七八糟的,被重新规整一番,整齐划一,搭得壁垒森严。

“陆捕头,吃饭了。”

“好。”

第二天宋荔晚些收摊回家,路过郭氏家门口,听见从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陆承来宋荔家里蹭饭,饭后,他提起一件事情,又面色凝重的嘱咐宋荔最近出门小心些。

他说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郭氏子因偷盗被罚三十大板,罚作三年苦役,谁知他受不住苦役的煎熬日子,夜里偷偷翻墙逃跑,意外坠亡。”

宋荔心中一咯噔,难怪方才经过时,听到郭氏哭得死去活来……

那郭氏的宝贝儿子,可是她们郭家三代单传,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难保不会将她连坐,连带着怪罪到她的头上。

之前见宋荔和陆捕头走得近,叫郭家不敢打她的主意,现在唯一的宝贝儿子没了,没有了软肋,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

宋荔想了想:“近来干娘陪我一起出摊,我们多注意些,应当不打紧。”

宋荔不知晓郭家人多么难缠,陆承却知晓。

那郭家人看着就不似讲道理的人,前些日子还敲响了击冤鼓,闹到府衙,告他们这些捕快公报私仇,待公开审理后,许多苦主一一找上门来。

案情明了,那郭家人被围观的百姓们扔了一身烂菜叶子,灰溜溜逃走,之后想方设法使银子贿赂知府,被杨习清叫人打发走了。

为了不成器的独子,甚至不惜卖掉祖上留下的田产打点关系,简直是郭家夫妇的命根子,这桩事情不可能轻易善了。

陆承不放心:“我会让巡捕队多去东市巡逻,下值后我去接你。”

静谧的清晨,宋荔穿过乐安巷,经过郭家时,看见屋檐廊下已经挂上了白幡、白灯笼。

带着朝露的夏风吹拂着,凉飕飕,白幡簌簌作响,灯笼咯吱咯吱,叫人手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荔移开目光,推着小木车前往东市赶集。

当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郭家院子里,郭氏从灵堂走出,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一汪深潭。

一连几日过去,相安无事。

郭家停灵七日后,发了丧。

这七日里,凤仙郡最大的酒楼东兴楼,也开始售卖水果糯米滋。

东兴楼卖的芒果糯米滋,个头有巴掌大,一只芒果糯米滋售价68文钱,一下子在贵族圈子里红了,每日顾客络绎不绝,大多是官家富户小姐们遣家中仆役去排队购买。

宋荔并不奇怪,糯米滋的配方并不难,一尝便知其中几种主要食材,试验几次就能做出来。

与糯米滋相似的点心,大周朝有驴打滚、豆沙麻薯等点心,糯米滋只是添了些牛乳,包裹着新鲜果肉,很容易复刻。

宋荔也是复刻的别人的巧思智慧,她也学着做过戏院里的绿豆糕,对东兴楼的做法,并不排斥。

令人不爽的是,不知何时,传起了流言——东市有个不要脸的小贩偷学了东兴楼的水果糯米滋的配方,售价低廉,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平头百姓会去光顾。

平头百姓招你惹你了?

经常来宋荔摊上的顾客都晓得,宋荔才是最早卖水果糯米滋的。

那东兴楼拾人牙慧,还反泼人一身脏水,好不要脸。

好在摊上的老顾客替宋荔不平,为她解释,不管其他人听不听得进,反正宋荔被董先生和一群可爱的食客们温暖到了,并未受这阵风波的影响。

无论她如何替自己辩解,不熟悉她的人,并不会信,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宋荔一心琢磨如何把自己的小摊经营得有声有色,等她在凤仙郡打响了名气,往后她的小摊有层出不穷的美味小吃,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大家自然知道是谁不要脸。

最近她摊上的葱香饼干,在东市打开了销路,颇受欢迎。

这种小饼干方便储存,只需用油纸包裹紧实些,放几日取出时,口感还是香脆可口。

因为添了油和面,十分扛饿,比干粮好入口,就是价格稍有点贵,但对于福爷这种阔爷来说,那都不叫事儿。

王福经常出门,偶尔急着赶路,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山林里过夜是常有的事儿,能喝到口热水,就着干粮,就不错了。

干粮干巴巴,易储存,吃一口,噎得人直抻脖子。

肉干太费牙,嚼得腮帮子疼。

这种薄脆的小饼干方便携带不说,重量轻,口感好,饱腹感比较强,还能用开水化开了,搅成饼干糊糊吃,比毫无滋味的干粮美味许多。

发现了葱香饼干可以当干粮后,王福每回外出视察铺子、庄子,都得来宋荔这儿预定十来斤葱香饼干。

经过王福的人脉介绍,又有几位城中富户找宋荔预定葱香饼干做干粮。

为了叫这些饼干保持酥脆口感,又方便取出来食用,宋荔想了个法子,用晾晒干的竹筒,装纳这些饼干,里头还配备了用棉布包裹的干燥剂,也就是石灰粉。

石灰粉可以吸纳空气里的水汽,让装纳饼干的竹筒内部保持干燥,她试验过了,保持干燥的情况下,保存七八日不在话下。

需要用量比较大的,还可以用土陶罐。

她定制了一批收口窄小的土陶罐,像酒坛子一样,外头可以封上黄泥,或是滴上蜡液密封,保存时间更久,她从小时候吃到的一罐罐铁皮盒子蛋卷,得来的灵感。

这种储存方式,方便了王福这些富户们,来找宋荔订购的阔爷富户们络绎不绝。

昨儿有位吴员外订了十斤,付了定金。

吃过午饭,宋荔便开始烘焙葱香饼干……

一只土陶罐能装五斤,宋荔往陶罐底层装入干燥剂,装好两只陶罐,涂上蜡烛油密封。

下午出摊,顺手把两只土陶罐抱到木车,又是装了冰粉的两只木桶,足有百来斤,用麻绳绑好,宋荔推着比较吃力,幸好有干娘帮忙。

到了市集,由周万春将盛装冰粉的木桶小心提下来,放置稳妥,放下土陶罐,宋荔停好木车开始售卖。

没多会儿,吴员外的小厮来了,付了尾款,带走两只土陶罐。

……

一刻钟遣,东兴楼门口,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出来,叹道:“芒果糯米滋怎么又卖完了?”

自从她家小姐在闺友家吃到东兴楼新出的点心,便心心念念,早早派她来排队。

哪想排队的人这么多,轮到她,已经卖完了,让明天再来。

小翠蔫头耷脑,听人说东市有家小摊学着东兴楼卖糯米滋,顿时一喜。

管它是不是东兴楼的,只要买到糯米滋点心就好了,当即提着裙摆往东市过来。

小翠来得早,才站定,就看见已经有顾客排队开始购买了。有的买一种名为冰粉的冷水小吃,瞧着拌着瓜果丁,红糖浆、蜜饯等小料,凉沁沁的,似乎很解渴。

小翠嗓子干得冒烟,终于排到自己,只剩下两只荔枝大小的芒果糯米滋。

这个头也太小了吧,东兴楼有拳头大呢,转念想到小贩才卖三文钱一个,顿时也不觉得小了。

她将剩下的甜瓜和芒果糯米滋全包了,一共才七个,还剩下许多银钱,又见着那用油纸包包裹的薄脆饼,饼面镶着碧绿葱花,闻着浓郁的葱香,刺激得人情不自禁吞咽了口水。

方才看到有人家派小厮买走两罐,据说里头装的都是这种奇怪的小薄饼干。

小翠便又买了些葱香饼干,一道拿回沈府,希望小姐不会怪罪。

卧室里堆着高高的一盆冰块,有丫鬟拉着手动风箱,沈小姐捧着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怎么去了这么久,买到了吗?”

得知没买到东兴楼的糯米滋,丫鬟自己做主到东市买来小贩做的糯米滋,沈小姐道她是个脑子灵活的,没怪罪,只是有些嫌弃:“那些市井小民吃的东西,不干不净,谁知道会不会吃坏肚子,拿去扔……等等,什么味道这么香?”

小翠低头,发现是自己急着跑回来,路上磕到了哪里,油纸包的一角不知何时破开个口子,葱香一下子飘到空气里,弥漫了整个屋子。

打开油纸包,那股葱香味更浓烈了。

瞧着小小的薄饼,沈书兰没忍住尝了块:“又薄又脆,好浓的葱香。”

看着平平无奇,滋味儿却不错。

沈书兰尝了几块饼干,便拈起一只蓬松雪白的团子,鹅蛋大小,外头是软糯糯的皮子,里头是脆生生的甜瓜丁:“好软好糯,这市井卖的糯米滋,竟是比东兴楼做的糯米滋还要绵软。”

糯米滋的白净皮子,软糯得能拉出丝儿。

当初在好友家吃到糯米滋,当时就觉得皮子硬了些,想着皮子再软糯些,肯定口感更好。

如今吃了市井卖的糯米滋,叫沈书兰有了改观,看来市井上,也不乏有手艺甚佳的厨子。

听了丫鬟小翠说,那小摊贩是个破了相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摊上除了这些,还会卖一种叫冰粉的冷水:“似冰非冰,可以添瓜果丁,或是一些果仁山楂,拌上一勺红糖浆,看着冰凉凉,好多百姓都在她摊上排队购买,生意红火得很。”

沈书兰听着不错,当即来了兴致,按捺不住馋虫,要去品尝似冰非冰的冰粉,瞧瞧到底有多么美味?

这会儿日头正晒,沈书兰让门房套了辆马车,乘坐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东市。

华贵的马车,与东市市集格格不入。

小翠跳下车,不见宋荔的摊子,问了旁边的甜瓜贩子,才知是摊主卖完收摊了。

没吃到冰粉,只能败兴而归。

同一时间,陆承接宋荔和她干娘出了东市,前往钱庄所在的街道。

日头西偏,白日闷在家里的居民出来走动采买,几条主街道人流如织,还有小孩嬉戏玩闹。

戒备了几日,不见郭家有什么动作,宋荔不像前几日出门左右环顾,疑神疑鬼了,此刻收摊回家,一脸放松。

到荣记钱庄存储了今日赚来的铜板,一行人返回乐安巷。

陆承扶着手推车,宋荔便开始心算着今日所得利润,沉浸在赚钱的喜悦里,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有人惊呼:“快让开。”

陆承最先反应过来,将宋荔和她干娘护在身后,打眼望去,只见一匹健硕的棕马许是受到惊吓,挣脱了缰绳,撒开蹄子在街道狂奔而来。

路上有蹲身去拾蹴鞠的孩童,叫宋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承的动作更快,疾奔上前抱走小童,放到安全地方,上前追赶骏马,他一手握住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将惊马驯服,以免在街道狂奔,踩踏行人……

见小童从马蹄下获救,安然无恙,宋荔松了一口气,忽然察觉身后仿佛有一道如芒在背的目光。

出于直觉,她猛地回头,望见郭氏那双布满血丝和恨意的双眼,对方手里抓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

见事情败露,郭氏不管不顾,手握匕首朝宋荔奔来:“还我儿的命来,你去死吧!”

郭氏的那双眼,叫宋荔毛骨悚然。

见对方朝自己刺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抓来木推车上的两只木桶盖,递给干娘一个,自己拿着木桶盖用来格挡刀刺。

待陆承驯服了马匹,正好目睹到郭氏握着匕首向宋荔刺去的一幕,睚眦欲裂,心跳漏跳了一拍。

见宋荔用木桶盖格挡住一记刀刺,他跳下马,这时宋荔一手握住木桶盖护住自身要害,一面大胆地与郭氏争夺匕首。

陆承投鼠忌器,怕伤到宋荔,夺走郭氏的匕首后,将人一脚踢开,见郭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快速打量她:“你有没有受伤?”

宋荔正要回答,越过陆承,看向他身后,及时示警:“小心。”

察觉到身后的危险,陆承已然来不及闪开,后背一阵刺痛,他回身一脚,踢掉行凶者手中的短刀,不等那中年男子起身,又补上一记窝心脚,那人倒在地上,嘴里哎呦哎哟,夹杂着咒骂声。

宋荔听了听,这中年男人似乎是郭父。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有热心肠的百姓喊来巡捕队,等杜远带人赶到是,陆承正用麻绳将郭家夫妇捆得得结结实实。

街上都是围观了刚才惊险的行凶画面,都是证人,杜远让人去做口供,对着陆承一脸担忧:“头儿,你后背的伤要不要去医馆瞧瞧?”

陆承不担心伤势:“你去检查受惊的马匹,是否有伤?”

他怀疑这场行凶,从一开始就是策划好了的,不然怎么如此巧合,马匹受惊引走了他,叫这对夫妇好对付宋荔……

杜远检查一番,果然在马屁股上找到被匕首划伤的刀口,即刻派人到城中牧马商人处询问近几日是否有人购买马匹。

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宋荔见他背上的血渍濡湿了衣料,不急着处理伤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属下勘查现场,盘问线索,忍不住问了句:“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疼不疼,要不要赶紧包扎啊!”

这点皮外伤,陆承早已习惯了,反正死不了。

可宋荔这么一问,他后背处的伤口似蚂蚁啃噬,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从前他本可以面无表情地忍受,若不是脸色苍白,谁都不知道他其实受了伤。

得她关切一问,撕裂般的钝痛,如拍打的浪潮,一阵接一阵。

陆承听见自己发着颤音:“疼啊,好疼好疼。”

宋荔过来拉着他的手腕,扶住他:“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医馆。”

到了医馆,大夫仔细查看过,得出结论:“刀口刺得不深,只是皮肉伤,涂上金疮药,陆捕头养几日就好,不打紧。”

大夫取来金疮药和干净纱布,打算给陆捕头上药。

哪料陆承一皱眉头,似是十分怕痛:“不行,男子手重,我怕痛。”

见大夫为难,宋荔主动开口:“我来吧。”

她接来金疮药,带着陆承来到医馆内室,去扒他的衣服,那腰带不知是如何系的,解得她一头热汗,愣是解不开。

腰带的主人自个儿解了开来,宋荔用清水净手,取来净布替他擦拭掉伤口的血污。

擦拭时,她看见他整个后背遍布伤痕,纵横交错,似乎是鞭痕!

布满了整片后背皮肤,这得有多少道啊!

她心里默数着,一道,两道,三道……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一共五十六道鞭痕!

宋荔瞳孔紧缩,难道他也如兰心一样告父?

压下脑海里的杂念,宋荔用烈酒给他消毒,听见他忍痛地轻哼一声,涂抹金疮药时,她的手指轻了许多,生怕弄疼他。

她的手指极轻,指腹软绵绵,指尖蘸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涂抹好药膏,她取来纱布替他包扎,包扎的过程中,尽管极为小心,免不了指尖触碰到他肩背的皮肤。

陆承心猿意马地想:原来女子的手,竟是这样柔软。

包扎完毕,宋荔走到一旁跟大夫结清药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