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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枇杷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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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枇杷膏

被起义军围困在谷底,又遇到洪水褪去后的山体塌陷等自然灾害,追击残余小队的起义军被砸死了数百人,不敢继续往里深入,更不提本就缺水少粮的残余兵队,从前方传来的消息,这支押运赈灾粮的小队,生机渺茫。

陆承和海峰死了?

突闻这个噩耗,宋荔脑瓜子嗡地一下,茫然了好半晌。

上次变得这样迟钝的模样,是外婆过世,她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等噩梦醒来,外婆会抱着用冷水湃过的西瓜,给她切西瓜吃……

小露小燕听说过宋掌柜和陆捕头以前的事,后来两人似乎分道扬镳,很少往来。

盼盼一脸担忧地看向宋荔,两人整天形影不离,她知道宋掌柜每年都会特意在一堆铜板里寻个簇新的,送给陆捕头……

陆捕头前往湖广前,宋掌柜会为他准备干粮……

对上盼盼的关切,宋荔道:“走吧,咱们去南市铺子瞧瞧。”

月初时,市井里抢购米粮的风潮淡了下来,后来湖广起义,这股风潮再度热起来。

她们是午后抵达南市,集市上的米粮铺子,几乎家家大门紧闭,门口悬挂着个打烊的木牌。

从南市出来,迎面撞上邱雪琼乘着牛车经过入口,双方唠了会儿嗑。

邱掌柜深深叹息:“外面都在眼红我,这场水灾,叫我的米粮铺子回本了七七八八,可不知我每日到村里收购米粮,今日更是颗粒无收,眼看我的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

街道上,都是如邱雪琼一样失落的人,要么是抢不到米粮急得嘴巴长泡的百姓,要么是卖不掉摊位上的鲜果,叫贩子急得发愁……

去年这个时候,这些琵琶、李子等鲜果,根本不愁卖,只要手头上有点余钱,都会挑些这个季节刚上市的鲜果,带回家给家人尝鲜。

今年家中但凡有点余钱的人,都去囤粮了,要么就是舍不得花钱,攒下来应对未来的风险。

鲜果卖不出去,人们更舍不得花钱,形成死

闭塞循环,整条街道除了米粮铺子门口每日挤满了人,争着抢着买粮食,其余铺子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

宋荔的“一点小食”、凉皮铺子和糖水铺子等,每日利润减半,“一间茶饮”和“一间自助”铺子几乎没受到这股风波影响,非但没影响,利润不但没有少,反而客流量更胜上个月。

底层百姓节衣缩食,不舍得花钱,中上层大肆消费……

宋荔来到摊贩跟前,挑了些外地运送来的早桃、杨梅,还有本地产的水灵灵枇耙。

瞧完南市,又去了北市……

今日铺子的买卖凉哭了,叫小翠正安慰跑堂:“估计这个月只能拿到工钱,已经很不错,城中很多铺子因为生意惨淡,辞掉了跑堂,咱们铺子还算不错了。”

这个月的米粮价,比上月上涨几文钱,跑堂也知道拿着这份工钱,精打细算些,能勉强过活。

跑堂挺知足:“是啊,我们住的一条巷子里,好多户人家被辞了工,一大早去城门口蹲着找活,现在不是正值收割麦子嘛,听说有些麦客一天能割一亩地,工钱拿的也高。”

这时小翠注意到不知何时到了铺子门口的宋荔,迎了上来:“宋掌柜,今日买卖不太好,可能等水灾过去就好转了。”

从前都是宋荔安抚她们,给她们讲形势,读过书后,现在小翠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遇到事情,沉稳许多。

在铺子小坐片刻,宋荔顺路去了金玉绣坊……

距离水灾,过去将近半月,绣坊的刺绣生意也受到影响。

前期有以前的预定单撑着,之后一两个月几乎没有单子,绣房里的绣娘们纷纷坐不住,想要调去生产间。

绣房生意淡,生产间的一次性月事带被城中妇人们大量囤积,每日都有新增单子,一直排到两个月后……

绣房绣娘们闹着要去生产间,正好那边缺人手,周万春首肯后,现今绣房仅有稀稀拉拉的几位绣娘还在坚守岗位。

林晓春没有家人,不担心生计,本打算在这间绣坊呆些时日,攒了银两,再去别的地方,后来发生了事,得了金玉绣坊的庇护,便选择留在这里。

她靠着一手精湛刺绣,替自己攒下些体己银子,如今刺绣不好做了,林晓春仍然选择留在绣房。

比起冷冷清清的绣房,生产间里热火朝天,每名绣娘都在赶工,从原来的两班倒,改成三班倒。

火炉烘干房,一车车煤炭运来,四名婆子轮流值班,十分珍惜这份活计,丝毫不敢有片刻懈怠。

宋荔将鲜果拿给干娘和大伙分了吃,婆子们也得了把枇耙,小心揣在怀里,留给家里的小辈们尝鲜。

“现在外面都在抢粮,谁舍得花钱买这些鲜果子啊!”

“也就只有宋掌柜舍得买了吧,不过咱们绣坊的买卖可真红火。”

两个婆子唠着嗑,突然瞧见宋掌柜来了烘干房,心虚对视一眼,还好刚才没多嘴多舌。

宋荔查看了其中一间单独开辟出来,烘蔬果的房,木架簸箕里平铺着明黄菠萝片,约莫再过几日,就能烘干,磨成菠萝粉。

在烘干房巡视一圈,宋荔回到前厅,从盘子里撚起一颗洗净的枇耙,拨开橙黄的果皮,露出汁水四溅的果肉,往嘴里送。

她舌尖一抿,将枇耙核吐到手心接着。

在绣坊小坐片刻,时辰不早,宋荔又马不停蹄赶往丹朱街……

傍晚时分,院子里的藕池子荷叶舒展,白手套趴在荷叶下躲荫,葡萄则追在宋荔的身后往外走。

“这么晚了,又要去哪儿?”周万春有些担心女儿,一整个白天跟个陀螺似的,一刻没停歇,才吃过晚饭,又要出去。

不消周副掌柜递眼神,盼盼跟着宋荔一道出了门,小露小燕也想跟去,被周万春拦下:“让她静静吧!”

盼盼跟着宋掌柜在几间路边的茶铺子驻足,最后来到一间聚集大批民众的茶楼,听那书先生说道桃源县之惨状,陆捕头之死的惋惜……

说到动容之时,

陆承不是个真正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但他对凤仙郡的普通百姓来说,是受人敬重等待陆捕头。

算不上完美的好人,可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他的确为凤仙郡做了许多事情,让凤仙郡的百姓们在冬日有暖衣穿。

店小二送来茶点,宋荔捧起茶盏抿了口,浮金的茶汤,略含苦涩。

一直坐到人群散开,天色已晚,茶铺子也要打烊,宋荔掏出铜板付账……

又几日,朝廷派遣的军队抵达湖广,镇压起义军。

这支由土匪领袖和大批农户聚集的起义军,领头的赵二牛,后来改名赵立,尊称赵王,大字不识,麾下五名大将,其中两人原本跟着赵二牛的三当家和四当家,另三人原本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也是文盲,靠着一股莽劲杀了官差,被提拔做了将军。

还有个狗头军师,科举多年,只有个秀才功名的酸儒。

这支起义军临时组建,不通兵法,纪律懒撒,除了最开始的缜密诱杀,后来暴露后,干起了在周边县城烧杀抢掠的强盗勾当,直到朝廷的正规军队武力镇压,这支起义军如土龙刍狗。

在起义军首领赵立死后,群龙无首的起义军,四处溃逃。

听闻这个消息,坊间各米粮铺子来排队囤粮的人渐渐消停了。

动乱平息,治理好水患,米粮价格自然会回稳,囤积太多粮食,一个不留神潮得发霉,或是生了虫,也是一笔损失。

晚饭后,宋荔扭头同盼盼说道:“好了,现在湖广安定下来,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这次因为担心她,原本只呆半个月带带小露小燕,盼盼愣是又多呆了半月有余。

起义军被镇压,终于又太太平平,盼盼早有离去之意,见宋荔最近平稳下来,再无牵挂:“我打算明早再走。”

宋荔点头:“嗯,在家里吃过早饭再走,先回去看看你阿爹阿娘,免得叫父母担心。”

一早,吃过早饭,盼盼背上提前整理好的包袱,同她们道别。

盼盼去往城外,宋荔则带着小露小燕赶去东市,各奔东西。

午后,宋荔带着小露小燕前往城外庄子。

庄子上的小麦收割完毕,田小桃正和仆役正将麻袋里晒干的小麦,往牛车上扛,打算运去你城里。

宋荔抓了把未脱壳的小麦粒,想起前不久她们吃过烧青麦穗粒,甜丝丝:“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麦子都熟了。”

在庄子上逗了会子毛驴,她们跟着运麦子的牛车返程。

路上,宋荔挑开车窗帘子,望向一片熟悉的芦苇地。

突然,两旁一人多高的荆棘杂草里传来动静,小燕扫过一眼,扫见一双眼睛,吓得背后汗毛竖立,立即提醒众人:“草里有人,快走。”

话音脱口而出,野草里传来叶片唰唰声。

小燕一扬马鞭,赶着马匹快速往前冲,身后装载麦子的牛车和仆役,被匪徒拦截下。

车室内,宋荔魂不附体。

车室外,小燕扬着马鞭抽打着,希望马儿跑快点,赶紧甩掉这群人。

眼看马车驶远,正要舒出一口气,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哒哒声,回头一看,小燕和小露惊魂未定。

来人,可不正是刚才围堵她们的三个匪徒吗?

骑马速度比马车快,眨眼间,三人将她们马车包围,居高临下打量了一圈小燕和小露,将目光落在车帘之后。

车室内,宋荔吞咽着口水,努力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

小燕小露比她的年岁还小,遇到这群二三十人的匪徒,她们只有七八人,根据人数判断,知晓己方不敌人数众多的对方,第一时间选择逃跑,很是机警。

这时候她是小露小燕的主心骨,不应该表现得害怕。

送你掀开车帘:“刚才的几车麦子,你们要,权当我送给几位的见面礼,之后不会报官,我希望你们通融通融,能放过我的仆役。”

“我说是谁,原来是凤仙郡大名鼎鼎的宋掌柜啊!区区几车粮食,比起宋掌柜的身价,不值当什么,只要把你抓回去,问你干娘要个五千一万两银子花花,不是易如反掌?大哥,前些年我阿弟抢这娘们的货,被送进官府,斩首示众,咱们筹谋着干上一笔买卖,真是我阿弟在天有灵,竟是叫我又碰见了你。”

宋荔心哀。

自个儿这运气真是没谁了,出门一趟,竟是遇到以前拦路抢她货物的土匪哥哥。

深仇旧怨,先不说自己现在拿不出一万两现银,跟对方本就有旧仇,拿到银钱,估计也不会放过她。

对方情敌,只有三人追来,她们也有三人,这里距离城门口很近了,拼一把,或许还有活路。

宋荔和小露小燕对视一眼,她们两人来宋荔家之前,每日操练半个时辰,从事体力劳作,会些拳脚功夫,每人能牵制住一名匪徒,只有养尊处优的宋荔劣势明显。

小露小燕的身契,都在宋掌柜手里捏着,如果宋荔出了意外,她们两人定是活不了,不如拼一把,还能有条活路。

小露给宋荔和小燕比了两根手指头,两人立刻意会,她要一人牵制两名匪徒,这样宋掌柜才能逃生的希望。

尽管冒险,这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比划完,小露不给匪徒们反应时间,立即拔腿往外跑。

一名匪徒骑马追赶,见小露躲闪的狼狈模样,跟逗弄马儿似的,突然马背倾斜,原来是小露借着闪躲的间隙,拿发簪刺中马腿。

马匹站不起来,眼见爱马受伤,那人瓮声瓮气骂了句:“妈的,敢伤我的马,老子把你皮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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