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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面(追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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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面(追妻)

对于萧既笙还活着这件事,小巫医很是震惊。

毕竟当初,是宋淳一亲口说出‘陛下为陈家所害,已然驾崩’几个字的,为此,朝廷还诛了陈家九族,并昭告天下,让天下百姓皆为其守国孝。

头两个月,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裹素,百姓们连衣裳都不敢穿得太花哨,更不敢办丝竹宴席,还是这个月才好些。

说是朝廷下了命令,大行皇帝素来宅心仁厚,怜百姓疾苦,当今圣上感怀大行皇帝圣意,特许国孝从三年缩至三月,三月过后,百姓只用每月在自家院中烧香祭拜一回便成,其余一切照旧。

这几个月,他已经接受了萧既笙不在的事实,如今却忽然告诉他,他还活着?

小巫医有些不大相信。

若活着,当时他受那样重的伤,怎么可能不叫他去医治?定是死透了的。

然而待红鱼将他领到萧既笙跟前,他揉了揉眼睛,又用力掐了下自己大腿,发现榻上的人仍未曾消失之后,终于意识到,红鱼没有说谎,也不是精神错乱。

萧既笙就是还活着。

但也比死了强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死了。

至少他死了,就不必这样活受罪。

左胸的外伤虽没刺到心脉,却也导致他身体里的毒性全部发散,每日痛苦难当,可他偏偏还醒不了,跟被凌迟没什么区别。

小巫医免不了对宋淳一发火,“都这样了怎么不叫我来?”

宋淳一:“这是主子的旨意。”

“狗屁旨意。”小巫医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难得爆了粗,“他这样就是在找死!”

宋淳一没吭声,望向他身后。

小巫医顺着他目光转头,发现他视线正落在红鱼身上,瞬间明白了。

萧既笙这是替心爱的女人做足了后半生打算,彻底把他自己给放弃了。

好一对儿痴男怨女,外加外头那个等怨女的怨夫,这都叫什么事儿。

小巫医端来一个木盆搁在床边,又从宋淳一腰间夺下他的匕首。

宋淳一:“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治病。”小巫医走到红鱼跟前,将匕首鞘‘啪嗒’丢在地上,露出锋利的匕首,阳光照射下,匕面银光闪闪,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严钰从外头冲进来,挡在红鱼跟前。

未几,红鱼擡手,将严钰推开。

严钰喉结滚动,回首望向她,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姐姐。”

她为了救萧既笙,连命都不要了么。

小巫医:“严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事要嘱托尊夫人,并非要伤害她。”

他目光转向红鱼,“夫人,若小人请您待会儿一直守着主子,不要离开,您能做到么?”

红鱼擡脚走到榻前,坐在脚踏上,握住萧既笙的手,“开始吧。”

小巫医擡手,匕首在萧既笙手腕上利落划过,渐渐的,有血开始溢出来,滴落在放置好的木盆里。

那血呈黑紫色,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有的甚至已经结成块状,好似一朵朵骇人的食人花,争先恐后地从他身体里爬出来。

别说是红鱼他们,便是小巫医自己,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榻上的那个,好似已经并不是人,而只是这些东西寄居的躯壳。

宋淳一大惊失色,而严钰早已经煞白了脸色,伏在门框上干呕。

红鱼蠕动着嘴唇,紧紧握住萧既笙的手,努力控制不让自己打颤。

她擡头,将视线落在萧既笙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上,恍然失神。

她听说瞎了眼的人,都最怕黑,喜欢晒太阳,今日阳光这样烈,他怎么还不醒?

那些东西在他身体里这么久,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擡起,想替他理好鬓边散乱的发丝,可终究怕弄疼了他。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日落月升,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连宋淳一都要坚持不住了,红鱼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榻边守着。

小巫医养足精神过来换药,劝了红鱼一场,让她先到外头罗汉榻上睡一觉,她却恍若未闻。

小巫医无法,给萧既笙喂好药,出去便瞧见严钰正倚在外头的隔扇门上,头微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严大人,要不......您在罗汉榻上歇一歇?”

严钰没什么反应,半晌,摇了摇头。

“.....多谢巫医大人,不了。”

这一对倔夫妻。

小巫医叹了口气,自己往那罗汉榻上一趟。

西次间内,红鱼终于支撑不住,伏在床沿边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察觉到手心里一阵动静,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在喊:“主子醒了!”

-

这些日子,夫妻二人的异常还是惹了人注意。

这日,严宅内,钱氏抱着孩子叫住要出去的严钰。

严钰转过身来,“娘,何事?”

钱氏打眼瞧了下前头严钰夫妻住的屋子,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在做什么呢,成日家往外跑。”

严钰说没做什么。

钱氏冷哼一声,“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你眼底下的乌青是怎么回事儿?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公务,昨个儿我去你们衙门里,人家说你天黑便下值回家了。”

严钰抿了唇,“娘,我昨日去同僚家中赴宴,没跟您说,是儿子的不是。”

“赴宴?”钱氏将孩子交给新找来的奶娘,自己叫严钰到屋里来,小声道:“带着你媳妇儿一块儿去赴宴?”她这些日子早发现了,自从那日在外头听了戏,红鱼便不大对劲。

跟着严钰早晚出去,成日不着家不说,就算回来,在家里也待不多长时间,最多抱抱孩子,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又出去了。

这便罢了,他们夫妻的事她也不管,但好几回,她都发现,红鱼整夜没回来。

即便严钰尽全力替她遮挡,回来时还假装同红鱼说话,但这种事情,瞒久了,终究会出现漏洞。

“你告诉我,你媳妇是不是在外头偷人了。”钱氏定了定神,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没有。”

严钰垂眼,若红鱼当真是偷人便好了。

如此,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将她拉回家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将她送到萧既笙身边去。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或许他这个丈夫,才是真正的外来者。

丢下这句话,严钰起身,对钱氏行了个礼,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这才出去。

钱氏自然不信,这日跟着红鱼出去,远远瞧见她进了一个角门,她走到大门打眼一瞧,却是陈家早被朝廷查封的园子,久久没回过神来。

园内,红鱼越过假山,隔着衰败的柳枝,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站在原地瞧了片刻,这才轻脚走过去。

“......今日带了什么来?”

还没坐下,红鱼便听见那人张口,或许是她当初太用力,弄伤了他的嗓子,相比从前的清澈洪亮,他如今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带上一抹沙哑。

红鱼将竹篮搁在石桌上,拿出一个糖人给他,“我都没出声,怎么知道是我?”

萧既笙睁眼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糖人,在齿间咬了一口,语气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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