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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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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佣人放心出去。

“啪。”关门声在静谧空间内被无限放大,宁璃回神,转身却见男人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

温子良背对着她看不到面色。

“喝杯茶。”宁璃音腔舒柔,含着因情.震动后的媚态,意思明显。

她要温子良冷静下来。

落地窗前面有扶手,温子良双臂撑住扶手没有回答,更未有所动作,宁璃不慌不忙就这么静静等待,照旧稳得住气息。

半晌,温子良擡手拉开领带,脱掉风衣直接丢在地上,整个人颓唐至极。

空气注入衣里,驱散掉些许燥意,温子良逼迫自己不能被那股癫狂冲劲牵着走。

他侧身盯着宁璃,眼神暗暗灼热。

“我现在静不下来,阿璃。”男人叫她,浓情绸缪,再难自控。

“所以呢?”宁璃温柔反问,温子良偏要走逆路,她接受了。

明明可以温和享受这段关系,是温子良自己把路走死了,不是愿赌服输么?

那就要心平气和接受自己成为输家。

这句话不只是对温子良,也对她。

她提醒过温子良的。

闻言,温子良紧紧抿唇,不受操控的情绪又一次直逼头颅,他走到宁璃身边,掌心盖住茶杯,手背青筋凸起,心绪被外界压力夹击到没有一分一毫的回转余地,温子良轻笑点头,自制力顷刻间溃散,让他手足无措。

“可是我今天忽然玩不起了,怎么办?”温子良眼角泛红,笑着问回去。

下瞬,温子良咬牙,手指挑着宁璃的腰带把人拽到眼前,就在男人掀唇前夕,宁璃单手环着他的腰,直视那双藏满溃不成军的鹰眸。

“我今天没有给你想要的么?”

女人话腔如魔音缠住温子良,他听得出宁璃为他动过情,可是温子良压不住自己的贪欲,宁璃跟着纪云庭走的那一刻,温子良恨不得捏碎纪云庭的命脉。

当然,他也只敢设想而已,宁璃不松口,他就算是装,也要装成绅士模样。

可惜,他真的受不了。

尽管宁璃和纪云庭只交谈了十几分钟,但这十几分钟,温子良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

“才一个月而已,慢慢来不好么?”宁璃低喃,温子良唇间张开浅弧,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个月对他而言很长,他不敢去想这样患得患失的关系延续一年、两年或是三年,他会疯成什么模样。

听后,男人擡眼沉声说了句:

“不。”

言罢,温子良双手控住宁璃的肩,垂头便要吻住。

下一秒,宁璃拿走被男人盖住的茶杯,旋即一扬。

温热的茶水洒满男人那张俊容,打湿镜片。

“清醒了么?”宁璃尾音微扬,她只当温子良今天情绪不对。

今天这壶茶是两人最爱的温度,宁璃把手上这杯茶泼出去的瞬间,忽然愣住,她握紧茶杯感知着边沿余温,脑海深处不断回放饭局上男人放低身段时的缱绻,宁璃难以自持。

那日,男人亲手为她斟好的那杯茶,也是这个温度。

温茶顺着男人下颚流淌,大片大片的茶渍染湿领带与白衬衫,这抹温度死死攥住温子良的心脏。

宁璃的话犹如尖刃眨眼割断他的喉管,温子良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他垂眼看着被浸湿的心口,恍惚间有种错觉---

这片湿濡就像是喉管喷出来的温血,甚至连温度都那么相像。

温热液体渐渐淹没他的呼吸轨迹,温子良再也看不到其他,只看得到这个女人。

彻底沦陷前,他的眼睛里仅剩下宁璃的身影。

临死前,温子良只想要宁璃一句话。

他和纪云庭之间,谁是她宁璃的最优选。

按着宁璃肩头,温子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把宁璃的双臂锁在女人身后,另一只手去掐宁璃的下颚,然而唇尚未压下,温子良就撞进宁璃冷情淡薄的美目。

蓦然,温子良心脏一缩,他好像永远点不起宁璃心底的那把情|火。

为什么?

全无理智支撑的男人唯有动物本能,温子良还是冲向女人红唇而去。

他明白故意越界对宁璃意味着什么,温子良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试过了,他不能接受宁璃身后站着无数个第二选择,终究没忍住去强求。

当初,他是如何从纪云庭手中把宁璃抢来,用了多少手段才保住宁璃对他的兴趣,这些从没人知道,温子良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尝到害怕被抢的滋味。

对上宁璃的目光,温子良痛苦敛眸,并没有吻住,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衡这段关系?

“慢下来,对你我都好。”宁璃觉得自己今天耐性十足,除去母亲与父亲,只有对温子良如此耐心过。

岂料,这句话不知哪个字触动温子良的忍耐点,男人压着眉目,气息沉冽。

此刻,宁璃就t似灵活又招人的蛇,温子良试图握住她的七寸,却没想过最终反被蛇口.咬喉,吸走他的意志,做她的傀儡。

“如果我说不呢。”温子良跟着直觉回答她。

话说出口的那秒,宁璃眸中的温意消失不见,温子良明白宁璃有多烈,不禁咬住舌尖,暗自懊悔。

“你知道后果的。”宁璃淡淡回道。

话落,宁璃抽出衣袋中的手帕,为男人简单擦去心口茶渍,温子良倒吸凉气,被宁璃逼得节节败退。

手帕被染湿,多了些重量,宁璃丢到桌面上却无意碰到一盒火柴。

这自然不是一般火柴,每一根都是独家定制,宁璃视线轻轻转动,扫到桌边香薰,来了点兴味。

火柴外盒极具质感,宁璃低嗤,符合温子良的风格。

内里的火柴排列整齐,但无法每次只抽出一根。

有种老式英伦暴徒的风韵。

见状,宁璃折下其中一根,在外盒边缘一擦。

“噌!”

橙红色煋火引爆晦暗氛围,温子良额角滴下碎汗,两人目目相视,如有暗火流动。

女人捏着小巧的火柴外盒,缓步走近。

今天,始终是温子良在蓄谋越轨,既然她耐下性子还是稳不住这个男人的情绪,不如放开,失控下去。

谁最后认输,她和温子良说了都不算。

温子良敛眉凝着女人指尖那点明火,眼梢微动。

宁璃在激他。

他似乎真的把事情玩大了。

等到火越发旺,宁璃意图引燃香薰,只是热火靠近香薰的时候,她嗅到一股鸢尾香味,宁璃侧目看着温子良。

与此同时,鸢尾气味由淡至浓,与男人书房特有的浑厚气息相融,快速湮没宁璃唇齿,让她原本纹丝不动的眸色掺杂几抹旖旎柔情。

她最爱的味道出现在这里,宁璃心头薄怒被扑灭一半。

空气变得不再充沛,宁璃举着火柴,跌入温子良神似深海的眸子。

许久,宁璃点燃香薰,顺便关掉书房内的冷气。

同一瞬,外面乌云密布,本就不够明亮的房间更加暗淡,然而房内温度却急速上升,宁璃擡手抓住男人领口,两人吐息缠于一处,全方位刺激着温子良的感官。

“你想好了,这个界,值不值得越过去。”

“机会只有一次,我没有时间让你后悔。”宁璃近乎贴着男人下颚发声。

“至于你能不能从我嘴里撬走想听的答案,要看你的手段。”女人声声柔媚,收割温子良的神智。

声音散去,温子良太阳xue阵痛。

意味着今天他固执到底,他和宁璃很可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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