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1/2)
凌厉
受虐者答得稀里糊涂,呛到只剩最后几口气。
求生欲负隅顽抗,击溃不了半分力道。
周屿程撩起眼皮对上众人视线。
“怎么着,在座各位没吃饱?”
众人讪讪,前脚撵后脚匆忙离开。
...
卫生间隔绝乌烟瘴气,姜洵撑着洗手池台面缓了半晌,一捧冷水浇到脸上。
水流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沾湿几缕长发。
她深呼吸,像强行给自己打一针麻醉剂。
思绪清空,她顶着湿润脸庞往外走。
没走几步,大片阴影罩下来。
她被迫止步。
擡头,一滴水珠掉落锁骨。
“让开。”
周屿程耷着眼漠然审视,下巴朝北一扬:“出口在你后头。”
姜洵充耳不闻,执意往反方向走。
错身瞬间被周屿程抓住手腕用力反扯,一股蛮力拖拽着她,踉跄时他却果断松手,唯一的支撑断裂,脊背猝不及防撞到墙上,疼得她蹙眉闷哼,下唇咬出齿痕。
阴影继而罩下,周屿程像座冰山挡在面前,一句话不说,寒浸浸地等着她说。
姜洵胸口起伏着,藏在身后的指尖隐隐颤抖。
说话也没了力气:“周屿程,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要撒气我们换个地方,别在这儿无理取闹,我还要工作。”
音落,周屿程倏地笑了。
“工作。”他意有所指地复述一遍,幽深视线打量她隐忍的眉眼,沉声嘲讽,“说得这么心甘情愿,要不是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他妈差点儿信了。”
她攥紧裙边,不愿低头:“你很高兴吧,当初是我甩的你,现在看我过得不好你是不是特别解气?”
周屿程嗤笑了声,饶有兴味。
“姜洵,你是记岔了还是口不择言?跟我分手那会儿你就过得好了?照你这么说我压根就没气可生,解哪门子气?”他微微低身直视她,眼里的放浪顽劣一并涌来,嗓音浑哑,“还是说,气我当年没把你睡够就放你跑了?”
姜洵心跳漏拍,下意识瞪着他。
周屿程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眼神锁着她,一手掐住她下巴,冷嘲:“跟我发脾气无师自通,怎么到别人跟前就打蔫了?不会给人硬钉子碰了?这么能忍,当时怎么不跳完了再走,逃个什么劲儿?”
她极力屏住呼吸,如鲠在喉:“那我还能怎么办,站在那儿装傻吗?”
周屿程半阖着眼,几分钟前极致的发泄换来一丝冷静克制。
指腹摩挲她下颌。
“第几次了。”
她默不作声。
“逼你喝酒第几次了?”周屿程掐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让她僵着脖颈擡头,“说话。”
她别开脸,又被他强行掰正。
抵不住他深灼视线。
“第三次......”
周屿程眼神一暗。
她艰涩吞咽一下,声线虚浮:“前两次是啤酒,我到厕所吐了,没出什么事。”
一句用来安抚眼前人情绪的解释,听着却像为欺负她的人开脱。
周屿程冷笑,胸腔莫名升起一股燥火:“姜洵,你也是能耐。”
她闷不吭声,趁他松了点力道,她别过脸挣开他的手,想从身旁缝隙离开。
迈了一步没能逃脱,三两下又被周屿程粗暴无度摁回墙角。
她倒吸一口气,细瘦脖颈迎上他坚硬手掌,指腹薄茧徐徐贴上来,擦过几道未干的水痕,像抚摸又像压制。
平静冰层之下掩着岩浆:“你挺有意思,白酒没喝够?”
姜洵眉心拧着,眼角噙了点泪。
剑拔弩张,非要跟他对着来:“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周屿程轻扯唇角,笑了声:“姜洵,你果然没变,一根骨头从到头尾都是倔。不想依靠别人,行,我顺着你,饭桌上我忍得他妈想杀人了也一句话没说,你高兴了?自力更生的感觉痛快了?”
她闷声咬牙,微微苍白的嘴角被他指腹薄茧狠狠磨过,瞬间晕起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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