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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番外:哄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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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番外:哄哄

◎别睡觉了,睡我◎

竹园子街附近有几只流浪猫,吃百家饭长大,一天到晚四处溜达。

新家院墙比较矮,经常有猫咪翻进来,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讨吃的。

有一只貍花猫是常客,很亲人,也不随便扑鸟,跟幺鸡相处和谐。

周屿程看它挺乖,得空买了袋猫粮,按时在门口准备猫食,让它自己进来吃。

它吃饱就在草皮上打盹晒太阳,偶尔伸爪子扑一下花枝,周屿程看见了也懒得把它捞走,随它玩。

后来它知道自己被惯着,越来越皮,开始进屋子里蹿来蹿去。

大白天的,姜洵在厨房切水果,它突然从岛台跳过来,把她吓一跳,刀子哐一声掉进水池。

猫被水果刀吓到,开始炸毛,周屿程听见动静立刻赶过去,一手快速去捞它,不小心被它抓了一下。

貍花抓完开始飞逃,周屿程气得低骂一声,不断它三天粮都对不起他手上的伤。

姜洵急得半死,扯过他的手,他要扯回去不让她看,被她拉着衣角拽回来:“你别动!”

周屿程低眸看她,真就待着不动了。

短袖毫无防备,几条渗血的红印子猝不及防,直直从臂弯划到手腕。

她眉心一紧,发现自己指间还沾着水果汁水,转头匆忙洗净,湿漉漉地拉他另一只手:“去医院!”

人没拉动,没走几步就六神无主地被他扯回去。

她回身一脸焦急:“你干嘛?”

周屿程闲闲地牵起她的手,拿到眼皮底下看了又看。

“没伤着?”

到底谁才是伤患。

她一脸莫名:“肯定没有啊。”

“哦。”周屿程低沉应一声,手指悠闲地穿过她指缝,身子靠在橱柜边上,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姜洵,你哄哄我。”

“......哄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管它什么时候,你先哄哄。”他耍无赖地擡起手臂,血红的伤口亮到她眼前,“自个儿看,你老公疼死了。”

一个正式的称呼落进耳畔,姜洵愣了下。

她目光飘了飘,耳朵有点红,在他幽深的注视下慢慢凑上前,踮脚亲他一下。

距离拉开,一双温柔眼眸撩而不自知地看着他:“这样好点了吗?”

周屿程二话不说低头回吻,堵得她软绵绵哼了一声,他得逞地一手揽住她腰侧,含混地答:“你就打发我吧,当然不够。”

...

磨磨蹭蹭赶到医院,护士先给伤口消毒,最后给他注射破伤风和狂犬疫苗。

银得发亮的针头直直戳进手臂里,看着都疼。

姜洵别开脸,往边上退了几步,一时忘记手还牵着他,被他顺势往回一扯。

“过来。”

她不情不愿折回去,视线落在诊室的墙上。

周屿程一点都不放过她:“转过来,看着。”

姜洵拒绝:“不要,我不看。”

周屿程跟喝多了似的,开口就浑:“不看怎么心疼我?”

“......变态,我才不心疼你。”

“不心疼你皱什么眉?”

姜洵无话可说,慢悠悠看过去。

伤口上了消毒药水,泛一层粼粼水光,被窗外阳光照着,更加显眼。

她看着心疼,表情垮垮的。

周屿程莫名其妙笑了下,轻声提醒:“兜里有糖,拿一颗出来。”

“......哦。”

姜洵回过神,伸手去掏。

裤兜里零零碎碎的小糖果,都是给她准备的,怕她低血糖。

她随意挑了颗桃子味的,拿在手里看向他:“你要干嘛?”

“喂我。”他大喇喇坐着,欠揍地仰起脸,“我疼死了。”

“......?”

护士忍着笑,取下注射器,把止血棉签压在他手臂的针孔上。

“家属帮忙按一下哦。”

姜洵连忙伸手按上。

“谢谢您。”

“没事儿,回去清淡饮食,忌烟酒哦。”

“好。”

护士端着医疗器具离开,周屿程还微微张嘴等着他的糖。

姜洵瞥他一眼,费劲地单手撕开包装,把糖粒丢进去。

嫌弃他:“幼稚。”

周屿程含着糖动起腮帮子,浅笑着看她,心情挺好,好像被挠也值了。

离开诊室,他一路上揽着她的肩挂在她身上,不会自己走路似的,沉死了。

这人就没个安分的时候,有点小伤小痛就开始装可怜黏她。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有年轻小姑娘带着笑意看过来,跟身旁的朋友细声耳语。

姜洵推他:“别人看着呢,你快走开。”

周屿程越发来劲:“给点儿关爱行不行,我是病人。”

她肩膀被他压得疼死了,闷声咕哝:“什么病人,你又跟我装。”

他理直气壮:“这还用装?真的疼,不信你再看一眼?”

说着,受伤那只手又撩欠地递到她面前。

这么一瞧,她又忍不住心疼。

很轻地推开他的手,安慰又叮嘱:“那你回家早点休息,酒局能推就推了吧,打了针不能喝酒。”

周屿程情绪极佳。

“行,听老婆的。”

...

据说手臂肌肉量越多的人,打完针的第二天就越痛。

周屿程瘫在床上,进一步卖惨:“宝宝,我拿不了杯子。”

她奇怪:“你打针打的是左手,关右手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它一言不合就扩散,我有什么办法?”

“......”

她只好拿起水杯,坐在床沿喂他喝水,轻轻托起他下巴:“头再仰高一点。”

周屿程照做,嘴唇贴上杯沿,半阖着眼,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喉结滚动。

那只貍花知道自己错了,几天后耷着飞机耳趴在院子里,幺鸡去啄它它也不反抗,乖得像只鹌鹑。

门口的猫粮碗已经空了两三天,它一动不动瞄着那个方向,尾巴沮丧地摇两下。

傍晚,周屿程从赛车俱乐部试车回来,看它可怜巴巴的,就随手开了个鱼罐头,半蹲下来把罐头倒进碗里。

催它:“傻了?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吃。”

貍花犹豫站起来,小心翼翼踱进去,吃饭前先嗅嗅他的手,被他弹了弹耳朵。

“折腾人的玩意儿。”他低骂一句,拍它脑袋,“赶紧吃。”

猫咪吭哧吭哧开始干饭,姜洵在客厅处理工作室的招标文件,听见动静,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夏天到了,周屿程回家换了件居家的纯白短袖,踩着室内鞋蹲在院子里看貍花吃饭,手欠地玩人家耳朵。

灿然夕阳落在他宽阔后背,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高中校园里十八岁的他。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唯独磨灭不了他骨子里的温柔。

晚上睡觉,周屿程从身后抱着她,说自己哪哪都疼,要她亲了才能好。

她拗不过他,翻过身亲他一下。

周屿程得寸进尺:“疼着呢,再亲。”

她轻哼:“骗子。”

周屿程无所谓地笑,扣着她后颈吻住她,唇舌缠着她磨了好一阵。

最后得意洋洋,抹去她唇角晶莹。

“骗子又怎样,你不还是信我?”

“谁信你,流氓。”她佯装气闷地翻过身去,后脑勺对着他。

下一秒被他抱着吻了一下头发,他鼻尖蹭过来,在她耳边浑哑低语:“姜洵,你爱我。”

音落,她揪了揪柔滑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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