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夫吵架,孟亦楼遭殃(1/2)
小夫夫吵架,孟亦楼遭殃
江绎的眼神往门口瞟了无数次,却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孟亦楼苍白的颊染了绯红,看着刻着欢乐图的酒杯是端也不敢端,没多时连指尖都氤氲嫣红。
“这种时候您怎么能来。”现在回雍州江绎没了桎梏,那假模样也是时候撕掉,“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您,横威将军也不拦着。”
江绎但笑不语,他来楼中可不是为了装纨绔。
“王爷,刘青等人有大用。”见江绎不理,孟亦楼也无法,待缓过劲习惯这脂粉味,他见四下无人,才离江绎稍稍近了些,“臣已经找了几个郎中,留他一条命。”
“哦?”江绎再饮一口酒,夹起花生丢在嘴里,瞧他纯情少年郎的模样忍不住笑,“你想做什么?”
“如今人口流失严重,我们要做的就是先留住人,如今徭役赋税繁复,豪族作威作福,田地荒废,其他行业也很是低迷,雍州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孟亦楼谈到这处,眼中氤氲雾气散尽,只剩下锐利的清明。
“今日臣传王仑,两个时辰没有半点动静,连官员都是这样的蛀虫,百姓怎么有信心在雍州过好生活?”
“士英所言极是。”江绎将酒杯一撂,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吴如诲活不了多久,魏渐策自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到弄死吴如诲,我腾出手就来料理他。”
“臣留雍州这些日子,听了不少魏渐策的传言,爱民如子,心系社稷,全部都是好话,且在雍州根基深,您若是要扳倒他不太容易。”孟亦楼正襟危坐,有些拘谨。
“他做的都是实事,百姓信服他理所当然。”只可惜江绎的路上却不允许存在这样一颗绊脚石,他早已想好对策。
“雍州魏氏以巫蛊之术发家,这件事从吴如诲口中传出来前些日子是沸沸扬扬,听了的人都以为是吴如诲狗急跳墙,一笑置之。”
当初江奎在夺嫡之中本为劣势,就是对手踩了巫蛊祸乱的坑,才让他捡上漏。
登基之后,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江奎颁布严禁巫蛊之术的法令,与此同时巫蛊误朝害民的流言四起,百姓对此避之不及。
“您是要——”
二人对视一眼,江绎笑如春花,可孟亦楼从那双带笑的丹凤眼中品出寒意,就像是刀锋藏于剑冢。
“这巫蛊之术我不管他会不会,这盆水扣下来就得给我接好。”他江绎从来都是有仇必报,斩草除根。
魏渐策害周府那么多日子,在暗中像水蛭般趴在周府背上吸了多少血,真以为有个好名声没留把柄就能逃过一劫?
“至于那刘青。”江绎稍忖片刻,盘算几下,“那刘青敢起义,有血性;能负隅顽抗如此久,有本事;拼着一口气能够活下来,有毅力,由此可见,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王爷的意思是要启用刘青?”孟亦楼忘不掉刑场那双血红的眼睛,即使身后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很亮,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翻涌着求生的欲望和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心。
“雍州的一万壮丁已经被抓到了元州,雍州军那群酒囊饭袋难堪大用,但没有足够的人顶替,只有任用将领,改变机制,重新操练,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江绎的私军已经送到巫湫潼手中请他操练,但他如今虽和巫湫潼情义更深,却依旧是没有彻底交付信任。
“士英,天下即将大乱,到时候诸侯割据,生灵涂炭,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万事仰仗巫家军。”
哪怕是亲兄弟也还要明算账,现在他和巫湫潼不过是口头上的互相信任,利益上的暂时捆绑,巫湫潼说是不觊觎皇位,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忽的他眉眼一斜,越过孟亦楼望向门外。
孟亦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高大,手不离重剑,这雍州城中只有一人。
“将军。”孟亦楼见他不知为何就像老鼠见了猫,当即站起来。
巫湫潼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三两步走到江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口气算不上好,“江玄羿,你谈事谈到青楼里面,真是好本事。”
“你又生哪门子气。”江绎轻轻握住巫湫潼横在面前的手,没动半分怒气,就像在冷眼旁观巫湫潼无理取闹,“我是个纨绔自然在这,这不是你横威将军亲口说的?”
巫湫潼那不知道为何起的肝火被瞬间浇灭,他松开手,深吸两口气,“原是我失言,不该说话不过脑子。”
“知道就好。”江绎目的达成,站起来抖了抖皱起的衣摆,随手揽过呆若木鸡的孟亦楼,回头看巫湫潼笑得浪荡,“走吧,不打算回王府了?”
“王……王爷?”孟亦楼只觉得自己的背快被盯穿,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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