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酒这个狐貍精!(2/2)
窗外闪过两个身影,江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蒋云和神神秘秘的,说来了我想不到的客人,我得看看是谁——”
推开门对视的那一刻,江绎只觉得像是整个人被抽离,前几日听说元州知州府失火,死了辜庭肆和他的男宠,他一夜没睡,还好逮到巫湫潼偷偷摸摸准备出去,才知道那二人玩情趣,生离死别非要走一遭。
“阿绎,我来了。”
江绎用快到看不清的速度扑过去,和顾闻酒抱在一起,拳头狠狠砸在顾闻酒的肩上。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元州闹出来的大事害得我难受得没吃下饭!”
顾闻酒在他耳边小声讨饶,好一会江绎才拍拍他的背松开。
“没事就好!”江绎上下打量。
“一条街都是我们的,为了方便都住在一起,你回去后挑个府邸,我给你挂牌。”江绎揽着顾闻酒的肩哥俩好,直接把巫湫潼忘在脑后。
看着笑容一点一点沉下来的巫湫潼,巫元丰恨不得当场消失。
“你也可以随便跟着谁一起住,反正现在大家都是三三两两住一起的。”
“好。”
二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关于元州的任何事,久别重逢欢天喜地去四处转悠,江绎直接把巫湫潼当做仆从差使,横眉竖眼地让他去定一桌最好的酒席。
巫湫潼差点把拳头捏烂,但碍于自己有错在先,辜庭肆的事情还需要江绎嘴下留情,只能黑着一张脸去定酒席。
一旁的巫元丰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在得到巫湫潼“滚”的指示后,他脚底抹油准备把这个消息传遍九安街。
大名鼎鼎的顾闻酒来了雍州,把九安街一干人等给炸了个遍,号称江绎座下第一谋士的孟亦楼坐不住了,扯着京颂兰非要看看这位可能威胁他地位的主公旧友是何许人也。
但过于激动,在门槛上摔了一跤,不过多时脚就肿得像个猪蹄,只能含恨等着隔壁的巫元丰回来后捎点吃的。
京颂兰才不会留下陪他,转身就抛下人去酒楼大快朵颐。
幸亏孟亦楼还有孟朝云,看着瘸了腿还馋成那样,没几步路孟朝云直接把人抱了去,惹得满座惊叫,那孟亦楼的脸红了个透,二人那些藏在底下的小心思这才在大伙面前过了明路。
同姓又如何,孟朝云的事谁敢多说两句。
“王爷和将军这次挫了勉州锐气,扬我军威。”顾闻酒对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有所耳闻,第一杯酒敬给了江绎。
“还是你会说。”江绎碰杯后一饮而尽,把顾闻酒揽在怀中,“诸位,这位顾闻酒顾珺清,可是我义结金兰的好友,不是前些日子有人问天机弩是谁的巧思,喏,便是这位。”
“竟是顾郎君。”
“果真是大才之人,怪不得跟王爷相交。”
“这次陈鸿雪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若非巫家军襄助,陈鸿雪绝对没那么容易立功。
活捉石鸣,带回西域四王子的头颅,可谓是大放异彩。
陈鸿雪不戍边,多在京都守护皇城安危,很少亲身上战场,这一次出了这种大风头,可谓是名声大噪。
“不过这功劳,王爷真的不要?”此战多是巫家军出力,虎翼军在旁边和花瓶没什么两样。
“看不上。”江绎懒声道,不冷落身侧的巫湫潼,腰一软靠在那人身上,“我们横威将军战功赫赫,看得上这点蚊子肉?”
“消息给我锁严实了,不然你王爷我就要被提去京都杀头了。”他对江奎恨之入骨,但江奎这只暮年虎牙齿还没掉光,也是能咬死人的。
“那是自然。”
纸里包不住火,那些风言风语怎么可能飞不进京都,但有岳择端把关,郑瑗拱火,再加上陈鸿雪信誓旦旦,江奎嗑多了丹药只认为那些是无稽之谈。
连带着江绎在他眼中依旧是扎根巫湫潼羽翼下的雏鸟,只会惹猫逗狗,沾花惹草。
一桌子人宴酣之乐,投壶射箭之余敲定下科举事宜,那些初筛过后的几百人全部住在了周氏酒楼,每日开销都记在周氏账上,银子如流水般哗啦啦,气得周珩嘴上都燎了泡,日日催命似的催他赶人走。
是夜,一群人醉醺醺各回各家,江绎喝了不少酒但意识清醒,顾闻酒不知是不是烂醉如泥,几乎不省人事被江绎扛了回去。
“你还要跟他睡不成!”巫湫潼见势不妙,在江绎拉着人进屋的前一刻伸手拦在他身前。
“他醉成这样身边也离不开人啊,你一个郎君一个人睡一晚上有什么事?”江绎才多站了会,就觉得晚上的风确实冻骨头,挣开巫湫潼的手就要进去。
“冻死了。”
“最多一晚,他已经选定了宅子,明天不准住在王府。”巫湫潼独守空房好些日子已经耐不住,“别逼我晚上翻窗。”
“辜庭肆不在,你让让他又怎么了。”
“他要我兄弟的命,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一个把命都填进去了的情种辜庭肆,一个只会拉偏架的江绎,都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来克他的。
“那不是——”
“阿绎,外面好冷啊。”顾闻酒打了个寒噤,脸朝江绎脖子里拱,看得巫湫潼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顾闻酒扒开丢进池子里好好醒醒酒。
“我们马上进去。”江绎推开巫湫潼,气得巫湫潼脸红脖子粗,拳头攥得死紧。
顾闻酒这个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