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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州,久仰大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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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州,久仰大名

都不说一把火,便是零星火点塞进那草垛子,不用风吹也能焚成灰。

黄文之战抛开文州肖氏死得不明不白外,只能够算作小打小闹。西域暂时还未轻举妄动,但南州陈氏与外敌勾结一事绝非子虚乌有。

江绎又命潜藏在南方的桩子放出消息,打南州陈氏一个措手不及。

“你可听说,先帝在南州,崩逝了。”贩夫走卒很快将这秘闻传到大江南北,人尽皆知。

“真……真的?”那人咂舌,想起前些日子连他们这些百姓都知晓的两军对垒,“若真是这样,那陈氏还是胆大。”

他咬字很轻,若没贴在身旁,都听不见“陈氏”二字。

“岂止是胆大,这可是要被杀头的。”他们挑着扁担,坐着驴车,声音越传越远。

“阿绎,如此真可行吗?”要知道王权更叠,名声从来只是锦上添花,若南州陈氏不顾及,那这些都白费功夫。

“若在意,那便最好;若不顾,那也无妨,终究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江绎转过头戏谑,“你与辜庭肆……”

“阿绎!”顾闻酒截断他还没说完的话,想起那不要脸的就头疼,“这几日我要睡在王府,辜庭肆不好好待在北三州非要来堵门,你哪日借我些人把他绑回雍州。”

前些日子辜庭肆死而复生,大张旗鼓上门哄人,顾闻酒那两耳光狠得连江绎都心有余悸。

“不说他了,我有好事要告诉你。”顾闻酒兴致勃勃拉着江绎回府,路遇闲杂人等冷哼两声,视而不见。

江绎与顾闻酒是异父异母亲兄弟,自然也看辜庭肆不顺眼,连个眼神都没丢给他。

“就是此物。”顾闻酒将木质模型从暗格里拿出,放在桌面上,“可塞石块,可置箭矢,若有火药,能摧毁普通战船。”

自从几十年前高宗皇帝沉迷炼丹,豢养术士百余人,养在京郊耘庚山妙郦书院,整日雷云遍布暴雨不止。直到丹炉炸毁死伤数十人之众,御史死谏,这才停了高宗皇帝的荒谬行事。

但此后,火药问世。

只不过世人多将其视为不祥,江奎上位后更是严厉制止,就不知南州陈氏是否有此远见,豢养术士研究火药,等待与他决一死战。

“珺清,你说南州陈氏会有火药吗?”

答案是必然的。

“既然丹阳那妖道出自南州,那陈广义势必豢养术士,但是不是为了迷住江奎,就犹未可知了。”

顾闻酒斟酌后答道。

“那又如何,火药必有堆积之地,炸了便是。”江绎这口气就像是要放烟花这样随意,“这些年过够了太平盛世,百姓只知道火药会飞到天上,还不知道那也能打仗。”

“可谁去呢?”若是真如江绎所说有这样的地方,那爆炸之时必然四周数百里夷为平地,那就是去送死,“百姓怎么办?”

“陈广义老奸巨猾,若是要存火药,方圆千里必定是荒芜人烟,就算是有村庄那里面也不会是百姓。”江绎早已看透陈广义此人,“自然去的不会是我们的人,珺清,你可知道,从前的院使吴裴玉到崇州投奔我哥哥,他讲出了一则惊天秘闻。”

这就是搅乱南州陈氏那一摊子浑水的关键。

“你说,像陈元兰这样爱子如命的女人,景鸿死后她快疯了二十年,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了一己私欲觊觎他的家族转而杀害他们之间唯一的儿子,还装作一副慈父模样那么多年,她会怎么做?”江绎拨弄顾闻酒摆在桌上的机关半成品,随意按下按钮,从长筒中射出一支箭,直接射碎了二十步之外的花瓶,深深插入墙壁。

“那必然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顾闻酒对陈元兰的疯劲也有所耳闻。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父兄子侄,都只是利用她,将她送入皇城这样不见天日的囚笼换得家族迁回南州,这样的牺牲,他们甚至还在背后瞧不起她夭折的儿子,那又会如何?”江绎连射几箭,他很快便掌握要领,百发百中。

“陈元兰此人心胸狭窄,佛口蛇心,若是知晓,只怕是定不会轻饶。”

“那再猜,若是她在家族与儿子间举棋不定,这个时候我给她一封江奎深藏多年的景鸿遗信,上面让她不要怪罪父亲与舅舅,日后平安顺遂,那又会如何?”这才是真正的绝杀,陈元兰只怕是要与南州陈氏同归于尽。

“这可是真的?”

江绎摇摇头,笑容很假。

“这可没有真金真。”

那信字迹只是仿照,他为了找到突破口将皇城里三层外三层翻了个底朝天,连前朝秘辛都翻出来不少,唯独景鸿之死灰飞烟灭,唯有江奎做大王时居住的寝殿中有一暗格,里面有焚尽只剩一半的亲笔信。

不知道江奎是否出于愧疚留下这封遗笔。

但从此以后这将成为刺向他咽喉的一柄利剑。

借刀杀人,煽风点火也是江绎的拿手好戏。

“南州陈氏会把江奎送来的。”如今局势有南北分割的倾向,但那毕竟还未成定局,那么多州观望着举棋不定,他们唯一的制胜法宝就是江奎,哪怕江奎变痴变傻也要把他给供起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死了呢?

“他们这次一定会去。”江绎换了把武器,稳稳射中悬挂在墙面的靶心,“我要把地方定在文州,我还要屠了文王府,为阿昱报仇。”

提起肖赤昱,顾闻酒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义结金兰的好友死得那般凄惨,他们就在几步之外却无能为力,只能够看他人头落地。

“他是我见过最傻的人。”没人敢得罪风头正盛的巫湫潼时,他能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当街驳斥;人人都瞧出他与江奎关系微妙时,他能听信江奎一面之词前来雍州说服他,“你看见了吗?他那天明明看见我们了,却连对视也不敢。”

“都是我的错,明明知道他那么善良容易轻信于人,就那么点事我居然耿耿于怀,只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江绎心如同巨石压住,他无法呼吸,“满族全戮啊,珺清,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阿昱。”

“是昭福出卖他的吗?”他眼底的寒意令人心惊,好像只需要顾闻酒点头,从前还算顺眼的堂妹就是死敌。

“是这样的。”昭福毕竟是江奎的女儿,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一分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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