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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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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

这一夜似乎快进到了冬至,属于晚夜的时间拉成了一年之中最长,流逝速度也仿若脱离了正常阈值,异常缓慢。

巩桐一方面在猝然而至的风雨间晃荡缥缈,一方面死死咬住牙关,尽量不泄露一星半点的异常声响,引起隔壁的爷爷奶奶关注。

二重感受大相径庭,一个赛一个猛烈,当真应了江奕白伊始时的那句“刺激”。

这样的体验可不是刺激吗,前所未有,震颤灵魂。

江奕白约莫也是考虑到了爷爷奶奶的缘故,比任何一回都要小心细致,克制温柔,相应的显得格外绵长,无穷无尽一般。

头顶高瓦数的白炽灯始终正常运作,亮堂的光线映亮了双方每一份细致入微的神态变化。

极致的难耐与极致的快感在脸上清晰交织,一次次地闯入对方视线,进一步刺激感官。

四十多分钟过去,一轮残酷的风暴终于彻底过境。

巩桐最大的感悟再也不是全身酸软乏力,而是那一根被江奕白拨乱的紧张琴弦总算能够归于平息,不用再在强烈的兴奋欢愉情绪之下,还要逼迫自己保持一丝理智清醒。

她身心俱疲,任由江奕白包裹一张宽大浴袍,打横抱去浴室清洗。

她疲惫地软靠在他燥热依旧的胸前,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瞪向他的双目满是怨怪。

江奕白被她生动的小表情惹得莞尔,低头亲了亲她潮湿的额头,加快了脚步。

翌日晨间,灿金色的日光刺破轻薄帘布,落来床前,不会儿就唤醒了入睡时受不了分毫亮度的巩桐。

她如同每一个醒来的早晨,周身上下被江奕白两条胳膊牢固地圈到怀中,轻微一嗅,全是独属于他的温暖气息和惯用的清冽淡香。

和以往有所差别的是,今日的江奕白约莫是顾及到了爷爷奶奶家毫无遮光性可言的窗帘,背对窗户侧面睡的。

他用宽大开阔的肩背将她遮挡得更为严实,一只温度适宜的大手还轻轻覆盖上了她的眼睛,能为她遮一分光线是一分。

巩桐尚未全然清醒,脑袋迷迷糊糊地蹭于他身前,眷恋地在他舒适的怀中犯懒赖床。

然而没过太久,巩桐遗落在虚幻梦境的意识宛若七零八碎的拼图,一块接一块地拼凑,徐徐记起了昨夜的茬。

她倏地瞪圆鹿眼,强硬挣脱开江奕白的怀抱,翻个身,挪去了床边。

江奕白半个小时之前就醒了,不过是闭目养神,陪着她睡,现下感受到她大开大合的举动,立即掀起了眼皮。

窗帘渗透的日光明媚刺目,他看着她侧对自己,决然抗衡的背影,禁不住扬高唇角。

“还在生气?”江奕白凑过去,仍然从后面拥她满怀。

“你放开我。”巩桐挥舞双臂,挣扎道,“我要起来了。”

时间确实不早,江奕白倒是放开了她,还比她先一步蹭起身,拿来干净衣服,要帮她换。

巩桐瞧出他的如意算盘,睨他一眼,起身去扯自己的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换得来。”

江奕白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往往比她固执强势,不依不饶地拽住衣衫一角,说什么也要代劳,“换衣服多累,不敢再累着你了。”

巩桐:“……”一套夏季衣裤而已,再累累得过昨天半夜?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木质房门突地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奶奶关切的问候:“乖乖,小江,还没起来吗?”

“老头子做好早饭咯。”

闻此,巩桐的心神不可避免地飞远,赶紧应下:“奶奶,我们醒了,马上就出来吃饭。”

“好的哈。”奶奶回完,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一打岔,巩桐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大半,江奕白眼疾手快地接过衣服,得逞地给她换上。

巩桐最是清楚他某些方面的心机,斜他好几眼,却没再阻止,否则不知道他们能在里面闹腾磨蹭多长时间。

不多时,两人穿戴整齐走去堂屋,坐到摆好碗筷的正方形木桌,巩桐从昨晚开始堆积的憋闷情绪明晃晃挂在脸上,默不作声地低头喝粥,没看身侧的江奕白一眼。

奶奶还算犀利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反复过了两圈,不解地问:“你俩咋啦?”

江奕白跟着转动双眸,眼巴巴望向巩桐,故作无辜惆怅地问:“是啊,我们怎么了?”

巩桐止住搅动香软白粥的手,一时语塞,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她总不好不加掩饰地道出实情吧?

无论是半夜的疯狂刺激,还是适才的帮忙穿衣,都不是可以和长辈明言的话题。

爷爷奶奶直视的目光满含关怀,巩桐不得不弯出轻松淡笑,云淡风轻地回:“没什么啊。”

眼睁睁看着她在一秒钟之内精通了高深莫测的川剧变脸,江奕白忍俊不禁,在桌下,用小腿碰了碰她的。

巩桐面上笑得乖巧懂事,自然而然,桌面之下,使劲儿用小腿还击。

江奕白腿部接收到她莫大的力道,唇边的笑意只多不少,仍旧不怕死地用小腿去贴她。

黏糊得好比一只非要蹭主人腿弯的大型犬。

两人此行已然耽误了不少工作,第二天必须各就各位,当晚便飞回了北城。

接近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巩桐晕晕欲睡,几乎都交于了补眠。

头等舱位置宽敞,加上江奕白要求,空姐直接给他俩相邻的位置铺成了双人床。

同一床被子下,江奕白拥住睡熟的巩桐,全程没有合过一秒眼睛。

他纹丝不动,保持垂眸瞧她的姿势,似乎怎么看,看多久都看不够。

待得飞机即将降落,广播响起空姐甜美礼貌的提示音,巩桐才揉着惺忪的眼角,悠悠转醒。

江奕白蹭了蹭她唇角,骤然聊起:“下个星期抽得出一天时间不?”

巩桐方才睡醒,尤其迷糊:“怎么了?”

江奕白拉起她戴了求婚钻戒的右手,瞧了又瞧。

这枚戒指是他亲手设计,亲自盯着知名珠宝商制作,最终亲手套上她纤细匀称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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